“我知道!”年修轻嗤,大步流星的离开。
耿少离不解,“义父,他是怎么了?”
“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被抓个现行,你说怎么了?”苏幕勾唇笑问,“你不去读书,跑这儿作甚?”
耿少离这才想起正事,“义父,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进屋说!”外头下着雨,声音有些嘈杂,苏幕领着他进了屋子,“怎么了?是我给你请的夫子不好?还是说,你遇到了不懂的地方?”
苏幕心里有些发慌,这些年一直在外疲于奔命,哪里懂得什么之乎者也,若耿少离真的问起来,她还真的没法子回答。
知识储备有限,可又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多说什么,毕竟面子还是要的。
“不是不是!”耿少离忙摇头。
苏幕如释重负,不用教他功课,那便什么都好说,“那是为何?”
“近来舒姐姐有些怪异。”耿少离低声说。
苏幕面色一沉,示意他坐下来说,“你发现了什么?”
“每日黄昏日落之时,她必定离开药庐,从小门走。”耿少离说,“我曾跟过她两日,但都被她甩丢了,没能跟上,后来我发现她鞋底上有泥有草,我估计不是去河边,就是去了池边之类。”
苏幕敛眸,“人我一直派人跟着,她去了河边不假,只是放了河灯而已,那河灯我也叫人检查过,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我问过舒姐姐,这是要去干什么?她说是家乡的习俗,寒食节前后要去祭奠先人。”耿少离解释,“可是、可是她回来之后就有点怪怪的,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可吓人了!”
苏幕一怔,因为只交代底下人,若舒云出去便跟上,报告行踪,但……府内的事情,是不允许暗卫插手的,她不喜欢有太多生面孔出现在家里。
“嘀嘀咕咕?”苏幕问。
耿少离连连点头,“对,我还看到她额头都磕出血了呢!就在屋里,我隔着门,听着那咚咚咚的声音,整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有这事?”苏幕不解,“忠叔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