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喝酒而已,如你所愿。”叶寄北推开门。
简鞍已经在里头等着,见着人来了,赶紧站起身来,“沈指挥使,寄北兄,来,快坐!”
“简兄不必如此客气!”沈东湛坐定,“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简鞍赶紧让人上酒上菜,“如果不是沈指挥使鼎力相助,只怕我现在已经是死尸一具,不可能再坐在这里喝酒饮茶,恣意逍遥。”
“今儿是高兴,莫要再提这些事。”叶寄北笑了笑,“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简鞍点点头,“寄北兄所言甚是,以后两位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说话,在下定然义不容辞!”
“言重了!”沈东湛报之一笑。
好酒好菜一通上,把酒言欢尽年少。
“听说简伯父快回来了,是吗?”叶寄北问。
简鞍点头,“对,祖父出事之后,我就已经书信一封寄往边关,前两日父亲便已经飞鸽传书,让我暂时处置祖父的身后事,毕竟祖父已经过世,无法在家里存放太久,我便以简礼请了祖父入祖宗祠,待父亲回来之后,再大行操办。”
“这样也好,免得府里的人,各个人心惶惶的。”叶寄北抿一口酒,“哎呦,这酒不错,醇香浓厚,入口回甘。”
简鞍笑道,“据说是梨花清酒,取的去年的枝头梨花所酿造,今儿是刚开封,所以咱们就尝个新鲜。”
“简大人回来了也好。”沈东湛道,“简家便有了主心骨,只是可怜了睿王妃的孩子。”
简鞍抿唇,“虽然是正妃之子,但我长姐这一去,睿王肯定还得续弦,到时候就算是嫡长子,也没什么用,没娘的孩子该有多艰难?”
“只要简家还在,他就还有底气!”沈东湛一语中的。
简鞍旋即笑着点头,“沈指挥使所言极是。”
“既是朋友相交,就不必一口一个沈指挥使,卸下官服,简兄可随寄北唤我名字!”沈东湛端起杯盏。
美酒自然不能错过,但也只敢浅酌。
“如此,甚好!”简鞍笑道,“东湛兄面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沈东湛摇头,“最近公务繁忙,有些累着罢了,雍王去了边关迎接使团,想来殷都很快又会热闹一通,我这厢忙得脚后跟都不着地。”
“也是!”叶寄北点头,“南疆蛮夷,不好应付,倒不如东晟那边,还算讲些礼数。”
简鞍却不怎么认同这话,“蛮夷反而好对付,直来直去的,歪心思少些,越是讲礼数的那些,越包藏祸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诚然。”沈东湛颔首,酌一口杯中酒,“南疆这边虽然蛮横,但你若是能让他们服了你,他们定会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