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跪拜过,所以沈东湛的鞋边和膝盖位置的摆子,就会出现清晰的夜光粉,这点,苏幕亲眼见证过。
可谁知,居然在顾西辞的膝盖位置的摆子上,也出现了夜光粉,很显然,顾西辞不仅去过江府废墟,还跪地祭拜了!
为什么认为是祭拜呢?
因为那地方什么都没有,不可能拜天拜地,只能拜祭先人。
先人已逝,魂兮归兮?
“爷,您还是有之前那个怀疑?”年修问,“可是您之前试探过,顾西辞对杏仁没有任何的反应,其后也未见红疹之类。李大夫说了,这东西很难改变,饶是大罗神仙也没法子,所以奴才以为,是不是凑巧啊?”
一次是凑巧,两次也是凑巧?
这也是苏幕犹豫之处,“兴许,可以问清楚。”
“问清楚?您是想直接问?”年修忙道。
苏幕没说话,从枕边的衣服里摸出了那管短玉笛,“明儿你把这个,放在顾西辞必经的路上,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是!”年修快速接过。
即便如此,苏幕还是睡不着了,既想知道结果,又怕知道结果。
翌日一早,年修便悄悄的将短玉笛丢在了顾西辞的院门外。
只是,出乎年修的意料,顾西辞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公子,这东西……”云峰犹豫了一下,“如何处置?”
顾西辞环顾四周,“多半是谁不小心丢下的,你给江大人送去,就让他出个招领的告示,让丢了人自个去他那里领,咱们不担这干系。”
“是!”云峰颔首,拿着短玉笛就走。
年修愣在墙头,待回过神来,云峰已经带着短玉笛去找江利安了,而顾西辞则独自朝着太子的殿宇走去。
短玉笛是丢不了,年修让人去截了云峰去路,自己则赶紧去跟苏幕汇报。
“穿得与昨日不同,干干净净的。见着短玉笛,也没有任何诧异之色,让云峰把短玉笛送去给江大人,寻找失主。”年修叹口气,“还以为能有收获,结果……”
差强人意。
苏幕想起了薛宗越,又想着顾西辞身上的夜光粉,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按照年龄推算,薛宗越似乎很接近,可他是国公爷的幼子,又有生母在世,按理说不可能是她要找的人,可这短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