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窖里以前应该是装酒的,有不少酒坛子在角落里堆积。
“苏千户,好似也没别的了。”江利安环顾四周,“就是一些酒坛子而已,要不,咱们先上去再说?”
苏幕没有理他,既然把其中几口大箱子丢在这里,还刻意放了把卷刃的刀,证明侍卫和税银的所在,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四周的确只有酒坛子,但是……
苏幕摸了摸四面的石壁,其中有一面石壁委实有些奇怪,前面堆砌着一人高的酒坛子,不像其他的石壁,只堆砌几排。
瞧着地面上的痕迹,有些空荡荡的印记,可见这些酒坛子在这里摆了很久,都已经落灰了,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忽然被清理了大半。
那么被清理掉的酒坛去了何处?
要么被搬走,要么被堆砌成墙。
“让开!”苏幕冷然开口。
江利安一怔,“嗯?”
见着他没动静,苏幕幽幽的望着他,“听不懂吗?让一边去!”
“哦哦!”江利安连连点头,赶紧闪到了一旁角落里,离苏幕远远的,“这样行不行?”
音未落,骤见苏幕拂袖,强大的掌风瞬时将堆砌的酒坛子,劈得四分五裂。
响声哗然,尘烟漫天。
年修疯似的冲了回来,面色发青,“爷?”
“我没事!”待尘埃落地,苏幕眯了眯眸子。
江利安被扬起的尘埃呛得连连咳嗽,挥着袖子回到了苏幕身边,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的石壁,“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看出来吗?一道暗门!”年修瞬时拔剑。
瞧着这阵仗,江利安可不敢往前冲,紧赶着给蜂拥而入的东厂蕃子让路。
这种事,苏幕是绝对不会冲在前面的。
蕃子快速推开了石门,小心翼翼的往内行去,里面黑漆漆的,纵然有火把照明,亦显得幽深阴暗。
按照东厂的行事规矩,每隔一段距离留一人,苏幕和年修是后来进去的,沿着狭长的密道,一路蜿蜒向前。
“爷,您说这条密道到底通往何处?”年修有些心慌,“奴才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
苏幕冷不丁顿住脚步,仿佛也想到了什么,眸色沉沉的望着前方的火把,“是有点不太对劲,因为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