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点头。
“爷!”年修开口,“要不要把这些人都放出去?”
苏幕摇头,“太子虽然在里面,但我们若现在救人,只会打草惊蛇,而且这山上集结了煜城内外,包括附近几个城镇里所有的乱贼,人数庞大,就我们四个人要闯出去,胜算不大。”
更重要的是,会让幕后之人闻讯而逃,得不偿失!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年修忙问。
沈东湛和苏幕的意见一致,“你们守住这洞口,在山上好好的混着,看好太子殿下,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是!”
“是!”
须臾,周南低声问,“爷,要进去看看太子殿下吗?”
“不用!”沈东湛摇头,“他嘴碎,万一管不住舌头,咱们做什么都白费。”
周南颔首,“有道理。”
“爷,那奴才也不进去了。”年修道。
苏幕点头,“你跟周南在山上,相互扶持,别打嘴皮子架,到时候坏了计划!”
“嗯!”这一次,年修没有争辩。
现在得以大局为重,可不敢胡来,若是折了太子的性命,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都得赔上老底,谁也落不了好。
“走!”沈东湛低语。
苏幕也不多说,牢牢跟在沈东湛身后。
“瞧,这两人……形影不离,默契十足!”周南低声感慨。
年修白了他一眼,不理。
眼下这局面,什么都不好说,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拿到了太子的亲笔信,自然是要派人送下山的。
平阔处,一帮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让谁送下山,乌合之众毕竟是乌合之众,在山上倒是猖狂,但是要下山,就有些怂了。
“听说东厂那帮阉人,素爱折磨人,只怕是此番下山送信,会有去无回啊!”
人人都在骂东厂:阉狗、不是东西、畜生。
可内心深处呢?
怕得要死,怂得要命,真的遇见了东厂的人,恨不能卑躬屈膝,有多远避多远。
事到了跟前,一个两个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就人敢吭声。
“怎么,连送信都不敢?”黑衣人冷笑,“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有胆子劫官船,没胆子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