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前,沈东湛环顾四周,确定周遭无人,委实安全,这才疾步进了茅屋。
穿过屋子,人在后面的地窖里关着。
“爷,仔细脚下。”蕃子打着亮,在前面照路。
苏幕下了地窖,总算瞧见了被关在地窖里几个人,衣衫被扒得只剩下中衣,手脚绑缚,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
如此,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爷。”众人当即行礼。
苏幕冷然伫立,瞧着蜷缩在墙角的三个人。
见状,底下人赶紧把三人嘴巴上的布团撤了,以便苏幕问话。
“你们的背后,到底是谁?”苏幕言简意赅,话语间没有半点耐心可寻,她并不打算在这三人的身上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吭声。
沈东湛怀中抱剑,瞧着这三人的德行,多半是之前东厂的蕃子没有动手,以至于他们觉得,苏幕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可惜啊!
苏幕是谁?
除非是死人,否则……东厂没有撬不开的嘴。
见着三人死鸭子嘴硬,苏幕也不恼,只是瞧了一眼身边的人。
此番出行煜城,带出来的都是苏幕的亲随,都是跟着她走南闯北多年的人,她一个眼神过去,底下人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蕃子的动作干净利落,布团当即被塞回三人嘴里,紧接着便拽了一人出来,手起刀落,如同剁小鸡仔似的,整个手掌被卸了下来。
低哑的呜咽声,于这阴冷黑寂的地窖内,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听得人毛骨悚然。
鲜血流满地,满室血腥味。
蕃子面不改色,再次举起刀,若是一刀毙命便也罢了,可东厂的手段,岂能让你痛快,寸寸刃骨,像极了街上的屠夫。
只不过,屠夫面对的是死猪,而蕃子面对的是活人。
这样生生被切剁的痛苦,吓得剩下那两人,浑身抖如筛糠,其中有一人,两眼一翻,瞬时尿了裤裆,另一人则紧贴着石壁,面无人色。
苏幕抬手,瞧一眼晕死在血泊中的人,仍是那副不耐烦的口吻,还是那一个问题,“你们是谁的人?”
嘴里的布团被扯下,男人上下嘴唇直打哆嗦,舌都拐不过弯来,说话磕碰到了极点,“咱们是、是五毒门的人!”
沈东湛冷不丁上前一步,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