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管一管的,形状倒也有些怪异,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是蜡油!”车夫急忙解释,“因为这些东西都急着送过去,不能沾水,所以我这厢就着急了,碰着两位小哥了。”
蜡油?
苏幕别开身子,“没事!”
“多谢多谢!”车夫重新牵起了牛,快速离开。
苏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雨丝打在青竹伞上,仍是窸窸窣窣不止,脑子里忽然有一瞬的灵光闪过,隐约想明白了一些事。
“爷?”年修急了,“您是不是磕着了?”
要不然,怎么一动不动?
“伤着何处?”年修慌忙打量着她。
苏幕勾唇,伞面轻抬,雨水顺着伞尖儿徐徐坠落在地,“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年修不解。
苏幕轻呵一声,“想不明白的事,原来就是差了这么一道关卡,如今倒是一清二楚了,我说呢,怎么就那么熟悉,原来如此!”
年修:“??”
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为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明白?
年修紧随其后,眼见着苏幕朝着四时坊走去。
四时坊?
年修满面狐疑,这是要干什么?
“今日东家有事,暂不开……”堂内的伙计还没说完,一抬头便认出了苏幕,剩下的话愣是没敢吐出来。
苏幕是谁?
东厂,苏千户。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她往外赶?
“东家有事?”苏幕迈步进门,“不知是有喜事还是丧事?”
年修收了伞,搁在了门口位置,冷着脸跟在苏幕身后,“问你们话呢!为何不答?”
伙计和小药童面面相觑,倒是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站着。
苏幕轻车熟路的往后院走去,掀开厚重的门帘,后院里空空荡荡的,没瞧见林静夏的踪影,也不知道这是去哪了?
“苏千户?”就在苏幕准备进后院之时,伙计急忙出声喊住了她,“咱们东家,不、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