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没有回应,权当什么都没听见,神色如常的进了门。
栾胜就在窗边站着,负手而立,举目远眺。
“义父!”苏幕立在他身侧行礼,极尽恭敬。
栾胜勾唇,目光依旧望着窗外,“你还是那么小心,知道独处的时候,杂家不喜欢身后有人,倒也是记得清楚。”
“义父不喜欢的,苏幕不会去做。”她俯首帖耳,在栾胜面前,敛尽芒刺。
栾胜终于侧过身来,目色幽幽的盯着她,“是吗?”
“是!”苏幕依旧垂着头,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这次过来,就是想跟义父解释一下,有关于外头的动静,为什么我要这般大张旗鼓的寻找少离。”
栾胜“哦”了一声,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只看着她笑而不语。
“如今有了收获,所以我才敢来见义父,说明情况!”苏幕将书信和飞镖奉上,“义父请看。”
栾胜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诧异之色,只是瞧了一眼苏幕递上来的东西,拂袖朝着桌案走去,连句话都没有多说。
见状,苏幕心里直打鼓,好在面色不改。
“说说吧,你想干什么?”栾胜拂袖落座。
苏幕将书信和飞镖放在桌案上,“我想问义父借一个人。”
这话一出口,栾胜便知道了她的意思,“进了东厂大牢的人,你觉得还能活着走出去吗?苏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义父容禀!”苏幕俯首,“此人擅闯我苏宅,原就该死,但他被抓之后,就出现了这封信和飞镖,要么是他背后还有人,要么就是他的仇家所为,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该斩草除根,岂能白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栾胜神情一滞,“斩草除根?”
“是!”苏幕斩钉截铁的回答。
栾胜捻起桌案上的飞镖,不管是最寻常不管的菱形镖,倒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出了门遍地都是,不足为奇,“你想怎么做?”
“借死囚一人,铲除后患。”苏幕音色肃冷,仿佛没有半点情愫。
栾胜抬眸瞧她,眸色微沉。
今儿的苏幕身着便装,身形纤瘦而标致,束腰盈盈一握,只系着一条飘带,她素喜简单,是以连束发都只是玉冠玉簪便罢,无任何装饰,让人瞧着很是干净利落。
栾胜好半晌没动静,苏幕的心里更加没底,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生疑?
“义父?”她抬眸一声唤,却冷不丁撞上了栾胜凝重的目光,不由的心下陡沉。
义父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