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瞧着仿佛已经昏睡过去的顾东朝,徐徐站起身来。
练兵场?
器械库?
“器械库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李琛缓步走到顾东朝身边。
奈何,只闻到顾东朝满身酒味,以及浓重的呼噜声。
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李琛拂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门外,福春提心吊胆的行礼。
“进去看看吧,你家公子酒量不好,喝醉了!”李琛神色淡然的开口,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还有,管好自己的舌头。”
福春哪敢胡乱说,当即磕头,“奴才明白!”
“明白最好。”李琛瞧了一眼方才的那两个丫鬟,“你们也留下,好生伺候着大公子,等他醒来再说。”
丫鬟们当即行礼,“是!”
最后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李琛眸色幽沉,也不知道顾东朝的醉话,能信几分?且不管是真是假,得了消息总归是好事。
由此可见,顾震的儿子……不过如此。
废物一个,蠢蛋一双。
远处,暗影消退。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可苏幕怎么觉得,有时候也会走偏了呢?
“顾震聪明一世,铁骨铮铮,怎么就生了个……”苏幕顿了顿,一时间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词,能形容顾东朝这废物?
顾震留了沈东湛在房内叙话,苏幕站不住,便四下里走走,进了顾西辞的院子。
后院,最僻静的所在。
里三道,外三道的铁门,就跟牢笼似的。
“好像是天牢重地似的。”苏幕摸着铁门上的挂锁,“你就在这里,住了十多年?”
顾西辞点点头,“有什么不好?这里无人打扰,外有的人进不来,而我可以随时出去,多少人羡慕嫉妒着我!”
钥匙,在顾西辞身上。
所有的锁,都是从内往外开的,所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随时可以出去。
“这是你住的地方,你最为熟悉,不带着我四处走走?”苏幕问。
顾西辞好似有些犹豫,瞧着有些不太乐意。
“怎么,还不愿意?”苏幕便觉得奇怪了,姑娘家不愿意男子,参观自个的闺房,这是情理之中,可男儿……男儿也有骄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