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轻哼,“你以为守着,就能安全了吗?”
“可是……”云峰犹豫了一下。
顾西辞立在走廊里,眸色沉沉的望着前方。
风吹着回廊里的灯笼,肆意的左右摇晃,光影斑驳,乱做一团,合着外头的树影摇曳,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人心之变,谁能防得住?血缘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有良心的,不管是不是亲生,都会珍而重之,没良心的,就算是亲生子,亦能将你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顾西辞扬起头,狠狠的闭了闭眼。
云峰想了想,“是痴心妄想的人太多。”
“欲壑难填!”顾西辞侧了一下身子,幽幽的转身,瞧着不远处的大树,“出来吧!”
云峰几欲拔剑,却被顾西辞快速摁住。
许是那人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一瘸一拐,脚步一深一浅,还能是谁呢?
这府内,能如此这般的,唯有顾南玉。
“二公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一直跟着咱们作甚?”云峰徐徐上前,拦住了顾南玉的路,不允他太过靠近自家公子。
顾南玉战战兢兢的立在那里,一副畏惧到了极点的样子,连抬头正视顾西辞的勇气都没有,身子蜷成一团,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廊柱边上,仿佛随时会拔腿就跑。
“我、我……”顾南玉绞着袖口,“我有事找、找你!”
云峰正欲开口,却被顾西辞拦住。
“兄长想说什么?”顾西辞这一声兄长,纯粹是客套。
对着顾东朝,他也是这么称呼的。
“那、那野猫……”顾南玉搓着手,“是我、我放的,药罐子也是我打翻的,其实是药罐子里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我……”
说到这儿,顾南玉面色惨白,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
“药罐子里被人动了手脚,你是如何知道的?”云峰问。
顾南玉答不上来,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