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矿藏图?”年修挠挠后颈,“奴才瞧着,好像不太像啊!”
可不是嘛,上面只绘制了河川与山脉等地势地形地貌,压根就没有标注,矿藏的具体位置,一眼看去,就只是最寻常不过的地形图。
苏幕皱了皱眉头,“何止是不太像,而且……这明显是拓印下来的。”
“什么?”年修惊诧,“您是说,这可能是假的。”
苏幕不敢说,这东西是真是假,但是看画功和下笔描绘的线条,委实有些拓印的迹象,毕竟这种事,她又不是没做过。
“不管是真是假,先收着!”苏幕瞧着柳姨娘消失的方向,“走!”
年修麻利的接过苏幕递来的图纸,快速装回了盒子里,“是!”
想跑?
真是痴人说梦。
以为东厂的人,都是吃素的?
柳姨娘没命的跑,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也不敢停下来,她知道自己若是停下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人为了活下去,真的能爆发出强大的勇气和耐力。
她不敢跑出林子,只能在林子的继续奔跑,外头就是官道,可苏幕有马车,车轱辘肯定要比她这两条腿来得省力,只要她出去,就一定会被追上。
可这林子里道路崎岖,脚下坑坑洼洼,她只能跌跌撞撞的跑着,又加上这些日子在府衙大牢,担惊受怕又吃不饱,终是一个踉跄扑在了地上。
不远处,就是山溪。
勉力撑起身子,柳姨娘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山溪边走去,眼见着到了溪边,真是半点气力都没了,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溪边,狠狠的灌了两口溪水,这才缓了嗓子里的干涸。
如此一来,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柳姨娘伏在溪边的石头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没追来!也不知道,南玉怎么样了?”
“想知道?”骤然响起的一声低笑,惊得柳姨娘骇然站起来。
因着身子疲软,她一个踉跄便瘫坐在了地上,惊恐的望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不只是苏幕和年修,还有不少东厂的蕃子,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这就是个局,苏幕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
“东厂要抓的人,岂是这么容易能跑掉的?”年修怀中抱剑,目光幽冷的盯着,面如死灰的柳姨娘,“你可真看得起自个!”
把他们当猴耍?
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