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这儿盯梢,真当咱们锦衣卫是吃干饭的?”周南冷笑。
奈风缓步近前,“你家沈指挥使都快回殷都了,还占着这么大的院子作甚?”
“回不回去,不是你说了算。”周南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阉人,已然是个残废还敢端架子,真是滑稽至极,“咱们爱去哪儿去哪儿,你家千户大人都没说什么,还轮得到你这阉人多说废话?”
奈风勾唇轻嗤,“阉人又如何?苏千户要你命的时候,你这囫囵个的……不也得求饶吗?”
“你!”周南裹了裹后槽牙。
奈风冷眼睨他,“午后就要走了,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罢了,免得到时候丢三落四的,让锦衣卫沦为笑柄!”
语罢,奈风转身离开。
周南没吭声,目送奈风离去的背影,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沈东湛幽幽的从门后走出,若有所思的瞧着奈风消失的方向,方才他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头。
“爷,怎么了?”周南不解。
沈东湛摇摇头,一时间还真是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头?
好在,奈风绕了一圈便回到了自个的厢房,没有再出来兜圈。
如此这般,探子才敢撤回,麻溜的回到苏幕跟前汇报,一字不漏,分毫不差。
待探子离开,年修赶紧合上房门,“爷,怎么了?”
“吩咐你一件事,速办!”苏幕勾勾手。
年修当即凑上去。
主仆二人,咬了咬耳朵。
完毕之时,年修的面色已然铁青,“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去办吧!”苏幕沉着脸,“越快越好,小心点!”
年修颔首,“是!”
从偏门出去,不会惊动任何人。
纵身一跃,年修已经悄悄的进了沈东湛的后院。
周南正在气头上,乍见墙那头有人过来,原是想发一顿火,谁知道……竟是瞧见了熟面孔,愣是将这火气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