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送回华云洲。”周南吩咐。
底下人颔首,偷摸着将两副棺材送走。
来时,风光荣耀。
去时,偷偷摸摸。
只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送走了二人,沈东湛没有回沈府,而是去了一趟靖王府。
靖王府,冷清依旧。
沈东湛进去的时候,叶寄北已经泡好了茶。
“哟,鼻子还挺灵的,刚泡好茶就来了?”叶寄北将杯盏搁在桌案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桥下的算命先生。”
沈东湛拂袖落座,坐享其成。
周南退到门外,与植吾一道守着。
“恭喜了,驸马爷!”沈东湛端起杯盏,慢悠悠的浅呷。
李珝轻嗤,“是福是祸还不定,现在恭喜我,是不是太早了些?”
“到了这个年纪才能寻着一位可心的人,不容易。”沈东湛放下杯盏,就这么凉凉的睨着他。
李珝:“……”
“瞧见没,心狠手辣嘴又毒,现如今又加一条……嫉妒!”叶寄北剥着花生,“靖王殿下这是要成亲咯,某些人的八字还没一撇,真是可怜!”
李珝笑道,“谁说他八字还没一撇?你这常在他跟前晃的,不知道他有了心上人?”
“外头曾经谣传,他跟东厂一太监不清不楚的,你信吗?”叶寄北吃着花生仁,“反正我是不信,东厂那点主意,我还不清楚吗?”
李珝笑问,“东厂什么主意?”
“散播谣言,让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对东湛兄,畏而远之。”叶寄北煞有其事的开口,“如此一来,他就只能孤独终老,这招钝刀子杀人,不可不谓之……狠绝!”
李珝“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笑望着沈东湛,“不解释解释?”
沈东湛一副懒得他们操心的样子,除了对着苏幕,其他人……不屑解释,“日子定下,也该筹备起来了,就这靖王府的样子,免不得要委屈南疆的公主。”
闻言,李珝笑盈盈的瞧着他,意味深长的笑着。
小样,藏得可真严实!
一丝不漏?
“也就是自家兄弟,我才掏心窝子,若是换做旁人,我还懒得说!”叶寄北哼哼两声,“不过,听东湛兄方才的意思,靖王殿下……看对眼了?”
还不等李珝开口,沈东湛幽幽道,“早早的去胭脂铺,买了云朵公主喜欢的胭脂,巴巴的去宫里找人,然后故作轻松的送人东西,堂堂一国皇子,被人当成了俊俏的小太监,还笑得跟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