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眼看看,沐飞花是怎么都不甘心的。
屋内需要安静,苏幕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乍然见着所有人都进来,年修往床尾缩了缩,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
沈东湛已经坐在了床前,这会正目不转睛的瞧着昏迷不醒的苏幕,和他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如今他更衣回来,想必她见着他的时候,便不会嫌他邋遢脏兮兮的。
旁人守着他不放心,但是栾胜……
若苏幕有异常,栾胜会第一时间,拼了命救她,所以沈东湛才敢速去速回。
“一直是这样吗?”沈东湛问。
年修点点头,“对,没有醒。”
栾胜立在床前,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沐飞花冷不丁推到了一旁,若不是他身上有伤,不适合与她动手,今儿他非得好好教训沈东湛不可。
这股子怨气,就跟老父亲婚前第一眼看女婿,那是一样一样的,总觉得谁谁谁都配不上自己养的这盆花。
一想到有人要连盆端走,更是气得暴走!
可暴走也没用,沈东湛就在床边坐着,寸步不让,再加上一个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沐飞花,栾胜是以一敌二,压根没有胜算。
“你们……”
“你别说话!”还不等栾胜开口,沐飞花就已经别开他,“病房里需要安静。”
栾胜:“??”
这到底是谁的病房?
“伤在何处?”沐飞花问。
沈东湛沉着脸,“全身都是,尤其是肩膀,鹰爪钩直接传过去,又被苏幕自个拽出来了,连皮带肉的,伤得很重,太医说不要轻易挪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这两日身边离不开人,得好生看着。”
“就是那五毒门下的手?”沐飞花问。
沈东湛点点头,握住苏幕的手。
沐飞花愣了愣,直勾勾的瞧着他们十指紧扣的模样,哎呦这小子最近脾气见长,当着栾胜的面也敢这么做?
“湛儿,你收敛点。”沐飞花压低了声音悄悄说,“栾胜瞧着呢!”
虽说是内定的儿媳妇,可栾胜有句话还是没错的,这毕竟是东厂的人。
“我知道。”沈东湛面不改色,“让他瞧着,习惯就好。”
沐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