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了?”沐飞花问。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模样,什么心思,她心里清楚,这小子等着这一天,应是等了很久了,终于等着机会下手。
“是!”沈东湛也不瞒她,“现在朝廷的人正在铺天盖地的找人,雍王抗旨不遵,携带家奴私逃,夜里搜完了城就该去搜外头了。”
沐飞花敛眸,“不日就该发缉捕公告了。”
“嗯!”沈东湛点点头,“现如今,我便等着帝王召见。”
沐飞花面色微沉,“爹娘都老了,这天下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只要你们心里有数,我没什么意见。雍王自作孽不可活,那是他活该有这报应,怪不得任何人!”
“多谢母亲体谅。”沈东湛行礼。
沐飞花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幕如何?”
“能坐起来了。”沈东湛道,“瞧着气色好了很多,母亲放心便是。”
沐飞花点点头,“我倒是想去看看她,又怕自己暴露行踪,到时候让朝廷的人知道,免不得要闹出乱子,给你们添麻烦。”
“苏幕知道娘的心意,不会在意这些。”沈东湛报之一笑,“爹如何?”
听得沈东湛提及沈丘,沐飞花轻嗤一声,“你自己进去看!”
沈东湛:“……”
听这口吻,怎么有些不太对呢?
想了想,沈东湛疾步进门。
进去之后,沈东湛才知道,娘为什么让他自己来看。
床榻上,沈丘全身上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外头,整个人滑稽可笑到了极点,哪儿还能瞧得出来,他乃齐侯府家主。
“爹?”沈东湛凑近了瞧他。
上下打量着眼前这白布包,一双眼睛,两闭口,一张嘴,除此之外绷带缠绕,脚脖子上还挂着厚重的铁索。
这若不是自家屋子,沈东湛还以为自己进了大牢。
“闭上你的狗眼!”沈丘哀怨。
沈东湛别开头,揉了揉鼻尖。
“不许笑!”沈丘怨怼。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爹,您多保重,外面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不孝子!”沈丘吸了两下鼻子。
沈东湛极是为难的坐在了床边,“爹啊,您怕您媳妇,我也怕我媳妇,咱两是同病相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