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是主子,永远都是主子。”苏幕弓着身,“若是没什么事,您还是别来偏殿了,若是传出去,奴才脑袋不保!”
说是接她进宫养伤的,却是拿捏着整个苏府的人的性命。
“本宫该知道,若是在这儿待着,你怕是没心思养伤了!”李璟起身,“罢了罢了,夜色已沉,本宫先回去。”
苏幕俯首行礼,“太子殿下慢走。”
门外,年修候着。
“太子殿下!”见着李璟出来,年修赶紧行礼。
李璟负手而立,沉着脸横了年修一眼,“好生伺候着,若是有什么闪失,仔细本宫扒了你的皮!听明白了吗?”
“是!”年修行礼,岂敢有违。
李璟这副神态,全然不似之前在苏幕面前的,温柔和顺,瞧着年修这般卑微的模样,不由的面色愈沉,“真是一模一样!”
语罢,李璟拂袖而去。
虽然不知道李璟是什么意思,但年修听得出来,那不是什么好话。
回过神来,年修疾步进门,“爷,方才您是怎么了?”
李璟在屋内,年修不敢肯定,这厮是不是对自家爷做了什么?
“我梦到沈东湛了!”苏幕的面色依旧苍白,靠在软垫子上,想着自己之前的噩梦,“梦到他浑身是血……”
年修知道,自家爷这是放心不下,“您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
“是吗?”苏幕叹口气,“没亲眼见着,我总归是不放心的,这阴山多洞窟,长公主能如此这般大胆,肯定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料定了进去的人必定不能活着出来!”
年修顿了顿,“有锦衣卫,有周南在,沈指挥使肯定不会有事!”
“你我出去办差也不是一次两次,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候,谁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苏幕目色沉沉,“之前也曾听太子提起过阴山,想来这长公主在阴山,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苏幕这么一说,年修一颗心瞬时提起,“周南身上还带着伤呢!”
“所以我担心!”苏幕叹口气,伸手抚了抚肩头的伤口,“如果……”
年修扑通跪地,“爷,打消您的心思吧!”
苏幕:“……”
她这还没开口呢!
“奴才知道,您这是又要死扛!”年修还不知道她那性子吗?
倔得跟驴似的,左右玩的就是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