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苏幕先年修一步上前,复而转头看了一眼年修。
年修颔首,会意的退出房间。
“你怕杂家杀了她?”栾胜回眸看她。
苏幕不说话,唇瓣微抿。
“你是杂家养大的,你心里在想什么,真以为杂家猜不到吗?”栾胜望着床榻上的舒云,“若杂家要动手,你以为你拦得住?”
苏幕听得出来,栾胜话语中的恼怒之意。
他生气了。
不知是气她违背命令,还是气她没拿他当回事?
然则,于公于私,她全犯!
“苏幕拦不住。”她垂着眉眼。
瞧着一副温顺的模样,实则倔得像头驴。
“你……”栾胜咬了咬后槽牙,报应。
蓦地,栾胜目色微沉,“毒掌?”
苏幕顿时挑了眉眼,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的栾胜,心想着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呢?这毒掌是什么来历,苏幕委实不知,但这不代表栾胜不知。
东厂的情报网,着实不是泛泛之辈。
栾胜知道的事情,委实胜过苏幕无数。
“真是厉害!”栾胜轻哼两声,“时隔多年,还能见到这独门功夫,着实不容易!”
苏幕急忙近前,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江湖上办差这么多年,没见过吧?”栾胜转头看向苏幕,瞧着她这满脸的求知欲,又死憋着不开口的样子,不由的面色稍缓。
如老父亲般略显得意的,瞧着不知所措的儿女,只等着儿女露出敬意,再予以解答。
可苏幕是谁,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敛了神色,苏幕徐徐挺直了脊背,慢条斯理的捋了捋,因着抱舒云疾行而被弄乱的衣襟,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栾胜:“……”
他们这父女沟通,怎么就这么难?
“苏幕。”栾胜开口,“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她不开口,他就催着她开口。
“苏幕学识浅薄,很多事不知情不知理,不如义父见多识广。”苏幕淡淡的开口,“眼下,我只想让她活下来,还望义父能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