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勾唇,“是因为看得多了,所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图你这个人,图你这份情,便愿意和你生死与共,共度余生。但若是你这个人没什么可图,情分亦不过尔尔,我便还是那个我!”
可以予你,亦可收回。
心狠手辣,不在话下。
“甚好!”沈东湛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我喜欢的苏幕,不会因为我而变得优柔寡断,哪怕内心柔软,遇事亦是最初模样。”
可迁就,但不纵容。
“沈东湛。”苏幕仰头看他,“现在,我们都知道彼此最大的秘密,这辈子怕是都得拴在一起,成一条船上的蚂蚱。”
沈东湛嗤笑了一声,“你就那么想当蚂蚱?”
“你才是蚂蚱,你全家都是蚂蚱!”苏幕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沈东湛笑着轻唤,“沈夫人……”
苏幕顿住脚步,回头又剜了他一眼,这才快速离去。
“爷?”待苏幕走远,周南才敢凑过来。
沈东湛敛了视线,“走吧!”
瞧着自家爷如此神色,周南便明白了,爷怕是心情不太好,自然也不敢再多问,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赶紧出了苏府。
刚回到镇抚司,沈东湛眉心微凝,“那边怎么回事?”
“那边……”顺着沈东湛的视线望去,周南瞧见了穿着殷都府衙门的衙役官服男子,与锦衣卫在墙角说着什么?
沈东湛示意周南去看看,兀自抬步朝着书房走去。
稍瞬,周南急急忙忙的进了书房。
“爷!”周南行礼。
沈东湛瞧着底下人送上的消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殷都府的人,跑到这儿作甚?”
“那两人是堂兄弟,一个在殷都府做事,一个入了锦衣卫,今儿说是有急事,想来求帮忙的。”周南低声开口,“不过,一个捕头是不敢轻易跑到镇抚司求帮忙的,多半是府尹的主意。”
沈东湛还在想着地窖里的事情,忽然听得周南连唤两声,不由的心神一震,“什么?”
“爷,您在想什么呢?”周南担虑的瞧着他。
沈东湛敛了神色,“什么事?”
“这衙役说,昨儿夜里接连死了不少人。”周南言归正传,“府尹为此焦头烂额,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