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点点头。
「真的是治疑难杂症的?」李珝坐在沈东湛的身侧,「你这东西又是从何处捡来的?」
沈东湛放下手中杯盏,「如果我说,皇帝可能是因为这东西,靠着这些药,让栾胜为他借命续命,你可信?」
「这个?」李珝着实是吓了一跳。
云朵眉心陡蹙,「我信!」
「借命续命……」李珝沉着脸,「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无辜了?」
云朵叹口气,将方子搁在桌案上,「你们不都说,皇帝是天子吗?既然是天授之子,自然是了不得的,唯有自己的命最金贵,其他人的命……算什么?
至此,李珝缄默不言,只直勾勾的盯着那张方子。
「为何不说话?」云朵低声问。
李珝苦笑两声,「知道和确定是两码事,知道他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和确定他是这样的人,我这当儿子的心里……唉!为父,为君,他都是失败者!」
「不管他是不是失败者,问题还在。」沈东湛指了指桌案的方子,「东西我搁在这儿,方子始终是方子,究竟对不对,还得你自己去查。到了今时今日,已经没了退路,靖王该知道要如何做。」
李珝叹着气收起了方子,「我会盯着太医院和提督府,且看看都有些在收集这些药,且看好这些药的来路与用途,到时候与你通气。」
「好!」沈东湛颔首。
回过神来,李珝又问,「你昨夜去了何处?为何没动静?」
「出城去了!」沈东湛起身,不愿多说。
饶是李珝,他亦不敢轻易透露太多,身为男人,有些事得自个拎清,自己的妻儿自己负责,不能寄希望于别人。
「昨夜东厂的人大批的往外赶,据说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人,但天亮之前便回来了,大概是没找到人。」李珝皱了皱眉,狐疑的打量着二人,「该不会就是你们吧?」
尤其是周南脸上的伤痕,似乎很能说明问题。
这分明就是挨了揍,怎么可能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所致!
「是又如何?」沈东湛浑然不在意,「今儿来就是这么一桩事,皇家的事儿,你自个处置,我先走了!」
语罢,沈东湛转身就走。
「哎哎哎,那什么……」李珝犹豫了一下,「总归要介绍一下吧?」
沈东湛在门口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回眸看他,「私藏,莫念。」
李珝:「……」
云朵:「……」
真当,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