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捻着手中的佛串子,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人证?周南,你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先帝,污蔑杂家,锦衣卫图谋不轨,居心不良,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是你栾胜,阉贼窃国,蓄意谋害先帝。」植吾护着自家主子,身上染血的冲进金殿。
李珝出现在众人面前,面色沉静的直指栾胜。
那一刻,栾胜的眸中裂开了缝隙,显然没料到李珝会出现在这里。
「栾胜,你没想到吧?你让人给本王的饭菜里下哑药,很可惜,本王无福消受,半点都没吃,要不然,如何能出现在这里,指证你!」李珝冷嘲热讽,掷地有声。
丞相怒然,「栾胜,你荼毒皇嗣,其罪当诛!」
「丞相莫恼,这厮更可怕的地方,还在后面呢!」李珝扫一眼满殿众人,最后直指金殿上的栾胜,「栾胜,多年来一直在挑选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用来为父皇炼制续命的药人,投入血池之中豢养恶蛊。」
四下,一片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全然没想到这里面如此阴狠毒辣,藏着万般血腥,连孩子都不放过。
拿来炼制药人?
这得怎样的虎狼心肠,才能想到去做这种可怕之事?
「那日在杨枝村,我派出去的人,遇见了东厂的死士正在抢孩子,这帮丧心病狂之人,为了灭口竟然屠灭了整个杨枝村。」说起这个,李珝几近咬牙切齿,「百姓何其无辜,因为你们的阴谋诡计和一己之私,居然杀光了所有人。」
栾胜紧了紧手中的佛串子,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李珝兴许从沈东湛的口中,知道不少有关于地宫的秘密,所以才会在天牢里,想要将李珝毒哑。
李珝的背后是南疆公主,所以栾胜不杀他,但没想到终究是留出了祸患。
「你们以为处理好了尸体,就万事无忧了?」李珝继续道,「没想到吧?连日大雨,几只野狗将尸体从林中刨出。我们早就找到了,杨枝村所有村民的尸体,只是没有打草惊蛇而已!」
栾胜想着,李珝不能留了……
「丧尽天良,坏事做尽,尔等所行,罄竹难书。」李珝义正辞严,「沈指挥使已经带着人攻入了地宫,相信很快,就会让你们干过的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悉数大白天下。南都顾家是冤枉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你栾胜,是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