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洗碗刷锅,厨房里一番忙碌后,把尿桶提到外公外婆的房间。舅妈看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着“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嘛,看来你妈为了让你过来给你做了不少功课。还知道提尿桶”说完后抱着表弟走进自己的房间去。听到这话后内心世界是凌乱的。
白天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在与舅妈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舅妈对我有偏见,这种偏见的起因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得不到舅妈的喜爱,生活在这里就等于在地狱。舅妈刻薄的语言会时不时的当着我的面说上几句。在外公外婆面前的时候,又假惺惺的对我些许关怀。那种不适应只有我心里最清楚,,,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保持着清醒?
我,只有我。
想试着翻下身子,可是身子稍微动一点点,就觉得像是无数根针扎在身上,不如不动。不得不放弃,仍旧平躺在床上。好像此刻只有手臂可以活动一下。抬起手看了看被碎片割伤的地方,看到伤口处有一道道的黑印镶嵌在那里。眉头紧蹙,这是怎么了?
突然若有所思的叹口气,从记忆里追寻到,晚饭后舅妈又让我把大门口的几百块煤球搬到厨房,这是睡前做的最后一项工作。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自己弯着腰,一次搬十几个煤球来回走动的画面。
这真的比在地里干农活都要累,繁重的家务劳动,让我感觉到力不从心,可是我又不得不听话照做。在父母面前是这样,在舅妈面前也是这样。
不管是与生俱来的听话性格,还是后天原生家庭所形成的,我被这个枷锁禁锢其中。
会在人前展示出自己的忍耐性,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悄悄流下伤心的眼泪。活在一个满足别人委屈自己的境地里走不出。这好像是自己十六年来风风雨雨孤单路上最深刻的体会。
幸福吗?摇头否认。
眼角的泪水说明了一切。
晚上躺在床上,身体僵硬的难以想象,痛苦席卷着身子,就那么平躺着,眼神空洞的看着斑驳的墙壁,手放在胸口上,能够感受到微弱的心跳。这是我来到舅妈家度过的第二个晚上,白日里的繁重劳作,犹如被乱棍袭打一般,但伤不在身上,伤在心里。
外公的房间里,收音机的声音还在响着,偶尔能听到外公的几声咳嗽。时不时的给外婆交流几句最新的国内消息。院中也是一片安静,偶尔有夜风吹来,窗帘会时不时的被掀起。感到头部有些许凉的时候,不得不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稍微缓一下后儿,这才走下床,把窗户关闭,再次躺倒床上的时候,嘴巴里不停的发出“呲呲哈哈”的声音,身体部位疼痛感加重的时候,痛苦的表情出卖了自己。也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装作很坚强的样子。乖乖的躺到床上,那是对自己最为温柔的安抚。
夜,安静的可怕,这会也没有心情去坐在窗前,看对面表妹屋里发出的淡黄色的灯光。只想好好的躺到床上,不被任何人打扰。我太累了,真的需要静下来好好休息。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晚上,自己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啊转,刚准备休息,便被鞭子重新抽打,又开始一轮新的转啊转。也只有此刻,人都睡了,自己才可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时间。受的伤自己来慢慢疗愈。
脑海里想着的就是赶紧让身体不再酸痛,快速去适应这些繁琐的家务劳动,如果适应不了,明天早上起来后,身子会酸痛的更加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出现一丝冰凉,当这种冰凉在左右脸颊缓缓滑落的时候,我知道,那是深夜里在释放内心委屈的液体,顿时有点想念家,父母亲恶语相向也好,至少不是天天有,有时候感觉事情不对,我也会选择逃避,走出去或者躲进屋里。家里的活从来没有像在舅妈家这么多,同样是洗衣做饭,打扫庭院。在家里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搞定。在这里,家务活像变魔术一般,越变花样越多。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机会。一切都在舅妈的掌控之中,舅妈敏锐的目光一直在旁边看着我,当我手中的活接近尾声,那么下一件事情会提前吩咐。
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休息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离开,不想待在这里。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本不应该来在这里,我应该走向南方。想到这里的时候,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母亲带我来的路上,对我歇斯底里的谩骂还历历在目,思绪突然被左右,想法被扼杀时,委屈感让自己继续泪流满面,我的人生怎么就做不了主呢?在一个偌大的四合院里开始洗刷打扫,带小孩的工作。内心深处极其的不甘心,面子上却装作很听话的样子,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事。脆弱的心就这样被现实直接针扎着,疼啊!
来到这个世上,被安排到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后面的日子都是在凄风冷雨中成长。感受不到温暖,更不知道何谓幸福?当笨拙的思维解不出来数学题的时候,把依靠读书改变命运的路给断开,从此又被火急火燎的安排到另一条看似平坦,实则是通向深渊的道路。
所有人都觉得选择这条路是正确的选择,只有我在胆战心惊的走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是万般凌乱,我知道这条路会越走越暗,最终会靠近悬崖。世人皆狂欢,唯独我最清醒。可是清醒又怎么样?我的人生我做不了主……
泪水依旧在流着,心还在隐隐作痛,想到明天又有繁重的活在等着我去做的时候,那僵硬的身体啊,像是在暗示着我选择罢工!
夜很安静,外公的收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闭,这时候整个院落再也听不到风声。我还保持着清醒,这种清醒并不是自己不困,睡不着,而是因为身体的疼痛。
记得下午表妹洗好澡后,脱下来的衣服我在第一时间内清洗干净,然后把浴缸里的水排出去,再次把洗衣房拖一遍。把这些善后工作做完后,天已经黑了,又钻到厨房里,开始跟着外婆怎么学做晚饭。
然后又是洗碗刷锅,厨房里一番忙碌后,把尿桶提到外公外婆的房间。舅妈看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着“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嘛,看来你妈为了让你过来给你做了不少功课。还知道提尿桶”说完后抱着表弟走进自己的房间去。听到这话后内心世界是凌乱的。
白天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在与舅妈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舅妈对我有偏见,这种偏见的起因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得不到舅妈的喜爱,生活在这里就等于在地狱。舅妈刻薄的语言会时不时的当着我的面说上几句。在外公外婆面前的时候,又假惺惺的对我些许关怀。那种不适应只有我心里最清楚,,,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保持着清醒?
我,只有我。
想试着翻下身子,可是身子稍微动一点点,就觉得像是无数根针扎在身上,不如不动。不得不放弃,仍旧平躺在床上。好像此刻只有手臂可以活动一下。抬起手看了看被碎片割伤的地方,看到伤口处有一道道的黑印镶嵌在那里。眉头紧蹙,这是怎么了?
突然若有所思的叹口气,从记忆里追寻到,晚饭后舅妈又让我把大门口的几百块煤球搬到厨房,这是睡前做的最后一项工作。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自己弯着腰,一次搬十几个煤球来回走动的画面。
这真的比在地里干农活都要累,繁重的家务劳动,让我感觉到力不从心,可是我又不得不听话照做。在父母面前是这样,在舅妈面前也是这样。
不管是与生俱来的听话性格,还是后天原生家庭所形成的,我被这个枷锁禁锢其中。
会在人前展示出自己的忍耐性,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悄悄流下伤心的眼泪。活在一个满足别人委屈自己的境地里走不出。这好像是自己十六年来风风雨雨孤单路上最深刻的体会。
幸福吗?摇头否认。
眼角的泪水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