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吴亮沉默不语。
铃铛杏眼盯着无忧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了无忧目中的坚决。
“嗨呀,怎么把气氛搞得如此沉闷,牛鼻子现在又不走,要走最少也是一年之后的事了,都沉默个什么劲啊”吴亮拍了拍大腿大声说道。
“也是,再者说无忧兄去了又不死了”常言也微微一笑。
“嘿,我说你会不会说话”
铃铛勉强笑了笑,那笑容却有些勉强,因为她心里总觉得无忧如果一走,再相见可能就遥遥无期了。
几人说了会话,就开始清点捡到的储物袋,每人手中都有接近二十个储物袋,还有大量的首饰被他们随手装进其中一个袋子里,因为储物袋不能装进储物袋里,因此他们没法多拿,他们沉下心思引炁打开一个个袋子查看,可能年代太过久远,有些袋子一打开就破碎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炁石玉符书籍,瓶瓶罐罐斧钺刀叉,布匹纸张,衣服鞋子等等等等,东西应有尽有,许多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分类归纳,分别装进几个袋子里才装的下,就这样没人身上都有几个满满当当的储物袋,还有许多玄法秘籍但他们没有细看,因为玄法也不是随便能练的,一个不好就是心魔入体万劫不复,只能另外寻找间慢慢研究。
这雨下的急,停的也快,晴朗的夜空望舒西沉,星汉漫天,星光闪烁间,竟有流星划过。
这时已过子时几人已然入眠,铃铛悄悄出了大殿,坐在花丛中的一座神兽石雕上,并着膝双手托着下巴,目光散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睡不着?”无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铃铛身形颤了颤,却并未说话,无忧摇头笑了笑,席地而坐在她旁边,和他一起望着漫天璀璨的星子。
良久,“小时候,每当被欺负的时候,我总是跑到无双城的后山去看星星,每次师傅都能找到我。”铃铛悠悠说道。
无忧听着铃铛此时那轻细柔美嗓音,没有说话。
“因为我是孤儿,小时候总被其他小孩孤立和欺负,每当这时总有师傅护着我,师傅她总是那么温柔,她看到我受伤会心疼会流泪,她曾因为我被一个男孩欺负扔石子砸破了我的头,那时只觉眼前昏暗,是师傅及时赶到把我抱在了怀里,我从没有见过师傅发那么大的火,她为了我提枪打上城主府,逼得城主不得不给个说法,也因为如此她被城主针对,被派出去执行了很危险的任务,回来时身受重伤差点死去,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砸我那个人是城主的儿子,呵呵。。多么可笑呀。
这时铃铛已经就出了晶莹的泪珠,可能怕无忧看见又匆忙用手抹去,但是却越摸越多,无忧拿出手帕递给铃铛,铃铛接过擦了眼泪。
“你知道我为什么出来么?”铃铛带着鼻音问。
“这没听你说过”
铃铛仰起头目光宁静,轻细的嗓音好似在讲遥远的故事“师傅受了重伤,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也一天天的长大了,说来可笑,长大了原来欺负我的人,却天天死乞白赖跟着我,讨好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龌龊,但我的武功也不是白炼的,他们敢轻薄我,我也不会饶了他们,但是终于那个用石子打的我头破血流的城主儿子,竟然还有脸面去找我师傅,想与我成亲,呵呵。”
说到此处铃铛目光清冷,冷笑几声,但随之又神情低落。
“师傅当年伤了根本,而他们因我不同意嫁给少城主,他们就逼我师傅,我师傅被他们气的怒火攻心,那晚师傅吐了一大口血,师傅握着我的手,呜呜呜…”铃铛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一双玉手,痛哭起来。
无忧沉默不语,悄悄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用手轻轻拍了拍铃铛那单薄的脊背。
铃铛顺势歪在无忧身上,哭了起来。
良久,铃铛停止了哭泣,在无忧衣服上擦了擦因哭泣而红肿的杏目,幽幽道:“师傅已是强弩之末,她临终前嘱咐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告诉我这世界很大很大,让我离开无双城去寻找自己的人生和前途,师傅没熬过去当晚便去了,我在无双城帮师傅料理了身后事后,遍找机会逃了出来。”
“怪不得,那时候刚见到你,你风尘仆仆的好似在逃跑”无忧眼角含笑的看着铃铛。
铃铛俏脸微微一红没说话,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谁都没有说话。
“其实,遇见你们是我这辈子除了师傅,最开心的事情,在我心里我早已把你们当。。当做我的家人,我从没想过,和你们分开那天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所以。。我。。我听到你要走。。我。。我。感觉很难受”铃铛眼睛再次湿润,颤抖着说着,好像这句话,费了她很大力气一般。
无忧听的心头一紧,目光复杂的看着低着头的铃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平时明媚伶俐心思单纯的铃铛竟然是如此重情。
无忧伸手朝花丛一指,一道劲风吹的花丛乱舞,在花丛中休息的萤火虫们受到了了惊吓,纷纷展开翅膀飞了出来,萤火虫起伏间如同身处光点的海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