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对芙灵说了声谢。
芙灵说完就后悔了,就连她都有人特意交待过吃食上的注意事项,就更不用说清婉了。
没想到最后还能听到清婉一声谢,她呆了片刻之后才道:“不敢当福晋的谢,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二人相顾无话,直到小丫头们玩够后,将院中的雪都打扫干净,芙灵这才起身告辞。
清婉略一思考,让木香领着人一起将她送回屋子。
芙灵回屋看着其她人都离开后才喃喃道:“福晋可真是小心啊。”
沉香将桌上的金糕端走:“倒是没想到庶福晋还会提醒福晋这个,
不过我还以为她会看着福晋吃下去,然后幸灾乐祸,然后再盼着福晋出事。福晋的吃食咱们都小心着呢。”这盘金糕是给她们准备的,只是放在小桌上。
入了冬,天色黑的越发早,各屋烛光慢慢亮起。
清婉手上拿着本书靠在炕上,但是思绪却是放空的,直到有人敲门她才猛然回神:
“怎么了,谁来了。”
沉香在门边提高声音道:“是庶福晋身边的人,说是庶福晋好像要生了。”
清婉坐直身子:“去找稳婆来,还有,让人去一趟太医院,请一个值守的太医来。”
“是。”沉香一边传话又一边包了些银子交给张春:“庶福晋的身份,只怕这个时候让太医来,太医心中有不痛快,你别舍不得,让人怨了福晋去。”
屋内清婉去看木香,木香摇头:“早些时候,我们送着她回去休息,直到歇下,她都并无不妥,之后也没听说有事,更没传过太医,应该就是时间到了。”
清婉起身:“帮我穿衣服。”
“福晋要过去吗,但是您现在的身子也不是能劳累的,我们去守着给您报信就行了。”话是这么说,但木香取衣服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清婉摇摇头:“我得去看看,不然我也不会放心。”
“那您也先等等,按照产婆说的,从感觉疼到破水也得一会。
而且她是生过一次的,咱们这里还剩下些之前伺候过的人,福晋不是都送到她身边去了吗?”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说法,窗外一时间灯火明亮,人影晃动。
木香又去把前两日送来斗篷找出来:“福晋穿这个吧。”
清婉一看就笑了:“怎么还把这个翻出来了。”是之前胤祥让人去取的白狐皮做的斗篷。
“看着就暖和。况且这件斗篷珍贵的不是它的材质,而是因为制成斗篷的每张狐狸皮都是爷亲手猎的。”
等木香把清婉包的严严实实的后,就听见卧房外有人道:“木香姐姐,手炉已经备好了。”
木香去接过放到清婉手里后,清婉才道:“那咱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