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妍姨轻掀帘子进了内室。
张春闷着头想了会:“爷贴身伺候的多是张瑞公公,奴才实在想不出。”
张春突然顿了一下:“有一事,十八阿哥生病之后,万岁爷将他留在了永安拜昂阿调养。
十八阿哥重病之后,万岁爷还御驾回转来看,几个阿哥都很悲痛,除了太子。
有一次奴才跟着爷出门,爷就向太子进言,太子就道,十八阿哥就是去了,万岁爷只怕也难有几分悲痛,更何况只是重病,不让爷在此事上多说。
后来听张瑞公公说,爷劝的多了,太子反倒训斥了爷几句。
爷在万岁爷和太子面前一向得脸,这一次闹了好大的不痛快,再多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你回去休息吧。”清婉打发了张春之后,和妍姨讨论,“若只听张春说,实在不算什么大事,可爷偏又没头没脑的让他带了这么几句话回来,叫人人心惶惶的。
若说不叫我管,我一内宅妇人,只要皇父不愿,我连皇父的面都见不到,也管不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妍姨也迷糊,她在宫里的时日更长,实在想不出除了谋反之外太子还能做出什么能让胤祥卷进去。
“也未必就是真的出事了,许是爷为了不时之需吧。”
这会子的功夫,清婉也梳好了妆,她起身道:“叫人备轿,咱们去园子里给太后和娘娘们请安。”
可皇帝身边的人速度可比张春快多了,清婉还没出宫,塞外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是往哪去?”
“你是......”清婉还没出宫就让人拦下了。
“奴才阿克敦,是万岁爷身边的人。特奉万岁爷旨意先行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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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我们福晋正要去园子里给太后主子和各位娘娘请安呢。”这话是妍姨接的。
阿克敦一直未抬头,此时就道:“外边出了事,万岁爷传话回来叫京里的人别乱跑。
奴才正要带人去奉太后主子回宫,福晋还是先回吧。”
“你可是真是好大的胆子,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安排了。”沉香沉不住气,话里全是厉色。
“奴才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安排主子的事呀,姑娘,外边发生的可是大事。”
阿克敦还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清婉:“福晋,您还是回去吧。”这一眼并没有逃过清婉的眼睛。
清婉搭在妍姨小臂上的手忍不住一收,妍姨覆上她的手:“既然如此,咱们先回吧。”
回去的路上,清婉有些心神不定,嘴里的话转过舌尖,最终只说了一句:
“到底是万岁爷身边的人,即使张春说他一出事就往回赶,也只比这些人早了这么一会。”
几人回去的路上见一路行走的侍卫都多了不少。
妍姨道:“好快的动作。”
清婉微微点头,但心却是一沉再沉。
才踏进门松花就迎上来道:“福晋出门后才一会,奴才就往膳房去拿奶子,被侍卫拦了。
说日后咱们再要什么,有旁人去取,叫咱们轻易别出门。
福晋,这是要把咱们软禁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