泺叔顿了顿,又道:“对了,余公子手腕上还受了伤,像是与歹人搏斗留下的。”
“什么?”沈菱歌闻此忽然想起今日一早,她还讽刺他“藏头露尾犹如鼠辈”。
竟是为救她留下的?
“对了,前日老板不是让老朽送走小沅吗?老朽原是打算给她银两送她出城的。可她好像神神秘秘地自己溜走了,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老朽听余公子说昨日将小沅送去了衙门。这才想着这几件事是否有所关联?”
第9章
真凶也是试探他的武器不是吗
青花缠枝香炉散着袅袅陈化崖柏的熏香,细腻纯净的柏木香倒能让人沉静下来。
先前泺叔说到小沅的奇怪行径,确是值得琢磨几分,沈菱歌在心里盘算了一阵后,却道:“开业那日卖出去的瓷器可都送去了?”
“回老板的话,都已送去了。”泺叔听她说起了瓷器的事,颇为震惊。
小沅自幼便服侍她,原以为她会计较此事,但见她并未在绑架一事上纠结,心中仍牵挂着铺子的事情,便拿来账本供沈菱歌查阅。
“嗯。”沈菱歌拿过账本,翻查起来。
做了老板多时,查看账目自然是没有难度,但是,此时的古代用的单式记账的方式,她还需适应下。
回头她还得培训下现代化的记账模式。
“嗯,这些老板还真是阔绰,这个月的分账是不愁了。”
“还是老板好计策。但那些人还是冲着青瓷才买的,老板于此可有信心?”
“放心吧,接下来这几日我会在瓷窑那边盯着。各个铺子的账目,还得指望泺叔您帮忙看着。”沈菱歌饮下最后一口茶,放下茶杯,视线飘向窗外,“风雪好像停了。”
泺叔闻言,起身打开了门,虽仍是寒冷,但风雪确是停了下来。
他回过身,一脸担忧,“老板不会现在要去瓷窑吧?”
屋门一开,得了答案,沈菱歌随即抖了抖斗篷,披上了身,便向外走去,“是啊!青瓷才是我们如今的头等大事。”
泺叔是有些担心沈菱歌的身体,可她说得确实没错。
沈家瓷器行能不能翻身,全靠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能不能烧出青瓷。
所以泺叔最终还是没有劝她。
“还有件事……”沈菱歌刚步出屋外,忽然想起一事,“母亲去世前将沈府和瓷器行的下人都遣散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还劳烦泺叔招些能干可靠的人来。”
“是,此事是老朽疏忽了。”泺叔拱手一揖,“老朽必在老板制出青瓷之前,将此事办妥。”
“多谢。”沈菱歌浅笑言谢,正想离开又闻泺叔道:“那小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