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只是碰碰运气,想想谁又会回到这天罗地网的地方来了。但,对象是沈老板,那奴家便不能以常人之心度之了。”安浅微笑道,声音清脆悦耳,仿佛空谷黄鹂般好听,而这画中带着的语气,全是计较。
“行了,既然如此,说吧,你们要带我去哪?”
事已至此,系统冷却时间也没有过去,沈菱歌干脆放弃抵抗,由他们去了。
“沈老板果然快人快语。”安浅见沈菱歌如此乖顺,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流露出了几分赞赏的目光,“走吧,首辅大人要见你。”
她扯出一抹笑意,“烦请带路。”
几人不再言语,都寒下脸来,一路朝首辅府上走去。
来到首辅府上,随行之人径直将她引到正厅之中,不多时,刘鸣悸便拄着拐杖从内堂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门外一个蓬头垢面、一身血痕的男子也被人押解了进来,。当这人面前凌乱的发丝被扒拉开,沈菱歌才看出,这位竟是曾经风度翩翩的张砚辞。
恰巧,张砚辞也抬起头来。
这次再望向沈菱歌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不过也只是一瞬,转眼间已蕴了些失望之色。
不过沈菱歌虽看出他目光中的失望,她倒是露出笑容,“瞧着光风霁月的状元郎,想想那夜首辅大人设计埋伏,找了个如此相像之人,当真煞费苦心。”
“不如此,又怎么能引沈老板上当呢?”刘鸣悸特意在此时安排落魄不堪的张砚辞,目的也很明显,杀鸡儆猴。
可他没想到,沈菱歌看见张砚辞如此,还能谈笑风生,随即,也轻笑道:“可惜,还是让沈老板脱困。只是老夫有两件事十分不解,还请沈老板答疑。”
“首辅大人但说无妨。”言语间,沈菱歌也毫不相让。
许是,很久没人这样同刘鸣悸说话,他眸光微敛,却也未就此深究,“一事是老夫实在不知沈老板如何使得呼延玉肯为你而死,这二嘛……”
他顿了顿,“你是用了何方法才能在重重包围之际带着奄奄一息的呼延玉突出重围?”
听见第一个问题时,余时安那戴着面具的样子浮上眼前,想起他一本正经说着自己生性好男色,还觉着有些可笑。偏偏又想起他绑定了攻略系统,这一切便如梦幻泡影,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逃脱了又如何?还是被首辅大人抓到这来。既然已经被抓到这来,首辅大人就算知道了那些又有何用呢?”
这一番话说完,不只是刘鸣悸,就连安浅也是万万没想到,两人对视一眼,竟接不上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