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的寝殿是弘历下令要精心布置的,他对永琏又一向喜爱,将一直珍藏着的名画都挂于永琏的寝殿其上。
又怎会,让这一张华贵的桌上,空空如也?
进忠微微挑眉,两步走上前,低头用手轻触过桌面,放到鼻尖前嗅着。
……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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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不愿扰了永琏休息,弘历带着琅嬅移步到了暖阁。
赵允和进忠很快带着李嬷嬷和一个小太监进来,琅嬅一颗心吊着迟迟未松懈,直至看到那太监的面容,她才骤然大怒。
“李嬷嬷,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赵允道,朝着弘历和琅嬅微微弓腰,退了一步。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蠢钝无能,见识粗鄙,实在是一时疏忽了,没想到就让花房的小宁子乱送了东西,伤着了二阿哥。”李嬷嬷闭了闭眼,一鼓作气说了出来,胸膛震震起伏着。
说罢,进忠脚尖轻一使力,踢了踢身旁跪着的小宁子。
“该你出声了。”
琅嬅的手攥紧了桌角,她正用尽全力抑制着心头的怒火。
那个太监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曾被他贬入花房的,永和宫的太监。
弘历睥睨着底下跪着正颤颤巍巍的人,见他久未出声,便冷淡道:“不愿说就拉去慎刑司,审到愿意说为止。”
“不!不!皇上饶命,”小宁子这才忍不住哀嚎一声,“砰”一下重重磕了个头。
“是奴才,自作主张,往撷芳殿送来了花房新开的百合花。”
包汶康忽而摇头叹道:“正是如此了,皇上,百合花的香粉刺激,长期处于房内,会引人心神难安,久坐不宁,尤其是二阿哥患有哮症,闻久了便会喉头发痒,引起过敏,促了阿哥病发。”
琅嬅怒道:“好!”转而看向小宁子,“自作主张?花房那么多花,你就偏偏送百合,本宫不信这些巧合!”
弘历自然也是不信,他却未立时发话,沉默地将殿内的气氛笼罩在眼里的风暴之中。
小宁子咽了咽口水,他小心地抬眼,却一瞬触碰到帝后二人冷冽的眼瞳,他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地又低了头,道:“奴才……奴才是打听了,知道大公主和二公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