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起初倒也还好,问得多了,不觉干扰了场上的宁静。
众人也均嫌弃的晲了她几眼,周闻溪没反应不说,依旧活跃在每个奋力创作的文人跟前。
与此同时,沈一鸣不知何时从雅间来到了谢绝身旁。
他望着谢绝孤身一人,好奇问:“怎么只余你在?”
谢绝远眺着指了指前方,一道矮小的暗影游刃有余地穿梭于众人之间,所到之处,无不惹人怨愤烦躁。
最后,还是独孤曦微亲自走到一人跟前,将周闻溪给管束住。
白衣无暇,所到之处,早早便有人侧身让步,眼下大家都在作诗,无人分心关切其他。
他几步突破重围,来到谢绝的身旁,却见她身边又站着那日红衣胜火的妖冶男子,眉间露出几分不悦。
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作的如何?”
谢绝笑道:“我不爱喝茶,你是知道的。”
那日得知谢红出了事,谢绝曾亲自上府等候太傅归家,谁知却等了整整一日,她夜里没睡好,倚在围椅中又困又倦。
因此独孤曦微便亲自为她烹了一壶雨前龙井,龙井滋味鲜醇,却以苦闻名,她只抿了一口便不肯再尝。
他却趁机以此为劝,让她不要耽于美色,不分昼夜。
想起那日二人独处一室的亲密。
独孤曦微双颊一热,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冷了下去,他微抿着唇,一字一句道:“此次关乎霁月颜面,你若真有才情,便不该蓄意懒怠。”
谢绝点了点头,“你说的是。”
“那假若我为你争得一丝颜面,你又该如何谢我?”
独孤曦微愣了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道:“趁机要挟,此乃小人行径!”
她无所谓小人大人。
便耸了耸肩道:“大人小人不都是人?你只说愿不愿意为此谢我便是。”
俊美的面庞霎时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意。
他不说话了。
谢绝看他誓死不从,忽然灿然一笑,双眼弯如明月,“罢了,不逼你了。”
谁知他却下定了决心。
“好,只要你能赢下三场比试,我便依你。”
谢绝望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她伸出小指。
独孤曦微不接,只是平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将手往前伸了伸,“拉钩作保。”
独孤曦微面无表情,袖中双手轻轻颤着,好半天才弯曲了小指,勾在她的手指上。
见状,谢绝声音温柔似水道:“放心吧,我定不会叫你失望。”
说罢,还故意用小指指腹摩擦着他的无名指。
独孤曦微慌乱地撤回手,耳根如火烧般带起一阵热意,匆忙转身而去。
望着他仓皇失措的背影,谢绝笑出声来。
就在此时,身侧忽然响起一道阴恻的讥讽,“谢二娘还真是不改风流本色啊,连太傅家的独子也敢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