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周闻溪奉命接沈一鸣去了。
沈一鸣一听谢绝已经先走了,想也不想便起身离开。
周闻溪连忙追在身后解释道:“二娘,二娘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莫不是要我亲自到榻上去逮她二人?”沈一鸣心中猜想定是那独孤曦微将谢绝勾的魂儿都没了,所以才故意将他留在茶楼,不敢同行。
还欲再骂上几句时,抬首却见独孤曦微从二楼走了下来。
随即一愣,脸色好转了不少,回过头去问周闻溪,“她当真是给我准备惊喜去了?”
“是啊是啊。”周闻溪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连声应道。
沈一鸣这才换上了一副笑脸,扭着柔软的腰肢走了。
周闻溪在他身后咽了咽口水。
还真是最难消受美男恩啊。
这沈一鸣美虽美,却脾气火爆,极难驯服,他这性子,就好似一条毒蛇,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凑上来冷不丁咬人一口。
也难怪了谢绝说什么也不肯来接他。
周闻溪心中腹诽着,下了楼,却见独孤曦微也在身后,便提议一道同行。
怎料却被他冷冰冰的拒绝了。
“芙蓉娘车中还载着客,就请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到。”
周闻溪听着他颇具磁性的嗓音在耳边环绕,顿觉心情大好,也不顾被人驳了面子,自顾自上了自家马车。
心中忍不住想道:也难怪了二娘今日非要来参加这劳什子的诗会,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过也是。
也不知这天底下的女子,哪位能有幸娶到这样一位贤惠绝色的主夫。
想到这儿,周闻溪看着马车上晃动的珠帘,暗自将沈一鸣与独孤曦微二人拿来作了个比较。
她原是听谢绝的话妥帖备了两辆马车过来,谁知沈一鸣压根就不在意这些男女之防,二话没说便登上了她的车,可见这便是商贾男子,常年在外抛头露面不说,穿着更是大胆。
相比之下,独孤曦微乃太傅独子,家世显赫就不说了,气度教养更是放眼整个京都城里的数一数二,还有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
越想,周闻溪越觉得谢绝的选择是对的。
这独孤公子多好啊,人有文采,性子又温柔,虽然说话冷了些,但处处谦逊有礼,当主夫,那是最适宜不过了!
若是自家好姐妹能癞蛤蟆吃上一嘴天鹅肉,她这做姐妹的不是也跟着沾光了吗?
想到这儿,周闻溪撩开车帘钻了进去,便是越发用力地讨好起了沈一鸣。
生怕他等下回到御香楼,会临时发难,影响谢绝的好事。
御香楼就在东市南边,离茶楼不远,周家的马车刚停下不久,独孤家的马车便紧跟着到了。
沈一鸣踩着马凳下了车,一抬眼,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周闻溪,略有些刻薄的问道:“什么意思?合着她这是想一石二鸟?”
周闻溪心道,怕不止是二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