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她竟鬼迷心窍的,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手感丝滑,温润如玉。
都还来不及细细品味,沈一鸣却忽然被摸得变了脸,直起身来,恼了。
“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他含着几分委屈质问。
谢绝本就带着气,“怎么?谁让你要将大腿露出来勾引我?”
沈一鸣闻声,转怒为笑。
嗓音极魅道:“你若不喜欢,下次我不穿了便是。”
她扭过头去,故意起身往里靠了靠,闭上眼不吱声了。
没多久,一双微凉且柔软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揉捏起来。
不得不说一句,像沈一鸣这般又会赚钱,又会体贴女子的男人,简直世间难求。
可惜啊,可惜。
想是被伺候得太舒服了,谢绝一时竟是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之时,窗外已染上一抹橘意。
江右哀怨道:“您可算是睡醒了。”
谢绝伸了伸手,他便立刻将茶递了过来,她瞅了他一眼,只觉得不比不知道,一比果然还是沈一鸣的服务更好。
毕竟是干这行的,果然比江右不知贴心了多少倍。
一口沁润心脾的花茶润了口。
她才问:“我睡了多久?”
“也就两三个时辰吧。”
谢绝掀开身上薄如蝉翼的锦被,起身动了动四肢,顿感酒意全消,神清气爽。
“走,回家去。”
谢绝领着江右下了楼,小二说沈一鸣这会儿忙钱庄的事去了,她便让传了个信,走了。
街道拥挤不似往日,来往行人中,不时夹杂着几名身穿胡服的日照国人。
江右道:“朝贡节要到了,小姐你不去西市看看吗?”
“看什么?”
“街上到处是胡人,他们会在朝贡节前后到集市贩卖日照国特有的蔬菜瓜果,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小玩意儿,往年你不是最喜欢去凑热闹吗?”
谢绝拉开帘子,临时改道去了西市。
西市街道人潮拥挤。
街道两侧甚至临时增加了许多异装的摊贩,这些胡人们嘴里喊着蹩脚的雅言,谢绝一眼望去,只见这些胡商们面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佐料蔬菜。
胡椒,丁香,生姜,辣椒……
甚至还有土豆!
谢绝连忙跳下马车,上前问了问价格,“这些我都要了,能不能便宜些?”
坐在木藤椅中的是一位长满了络腮胡的老汉,他应是听不懂,指了指土豆,比了个耶。
谢绝问:“二两银子买这一堆?”
胡商旁侧的商贩帮着叽里咕噜翻译了一通,那老汉瞬时摇头,拿起一个土豆道:“马铃薯,二两,一个。”
谢绝拿起一个土豆称了称,虽然这土豆个头不小,足有一个巴掌大,但也不过几两重,这家伙怎么就敢漫天要价二两一个的?
照他这个卖法,自己岂不是可以从日照国进口一批蔬菜瓜果,自己培育,然后再倒卖到日照国去?届时岂不是能赚得个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