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鸣弯了弯红唇,刚要亲昵地倚靠在谢绝肩头,忽然被一颗从黑夜中飞出石子的石子击中腰间。
他“啊”了一声,身子一软,径直倒进了她怀里。
谢绝眼看着他面朝下,俯身贴近自己的双腿,老脸一红,赶紧将人提溜了起来。
“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沈一鸣捂住后腰,疼得眼中满是泪花的看着她。
“人家只是想与你单独亲近亲近,哪里奇怪了?”他好不委屈。
谢绝咽了咽口水,“我不是跟你说,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吗?你急什么!”
沈一鸣冷哼一声,支起身子,“你从前哪次不是这样哄我的?如今又要来这一招?”
“咳咳。”不远处,尤锦每走一步便咳嗽一声,生怕撞破自家掌柜的好事。
沈一鸣向后瞪去,“怎么就回来了?”
尤锦手中举着两个装满的水袋,“掌柜的您不是要喝水吗?我一找到就连忙给你送回来了。”
“你这个,榆木脑袋!你们师徒俩,没一个好东西!”沈一鸣气急了,骂了两句站起身来,钻进了许伯言的帐篷。
尤锦满脸疑惑,“师傅,我,我这……”
“你做得很好,乖徒儿,为师正好口渴了哈哈哈哈!”
尤锦不敢相信,“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掌柜的刚才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怎么会?”谢绝拍拍他的肩,“你家掌柜的温柔贤良,善解人意,怎会不懂你的体贴之情?好徒儿,这后半夜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看守着,为师先去眯一会儿。”
说着,她手脚麻利地钻进帐篷中。
许伯言睡觉一向不喜有光亮,所以这帐篷特地设在背光处,内里乌漆嘛黑一片。
她凭着记忆划拉了两下,正准备躺下。
谁知手中忽然摸到一截鼓鼓囊囊,软软硬硬的东西。
接着嘴上便被人捂住了。
“嗯……”耳边先是响起一阵怪异的哼声,“别说话,是我。”
谢绝瞪大眼!
青竹?
他怎么会在这儿?
这小子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竟是一点也没发现!
“呜呜!”她一把拉下他的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在帐篷中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谢绝根本看不见他,只是隐隐感觉有一道温热中带着几分梅香的气息打在自己的颈边。
她伸手摸进,果然一把拽下了他的蒙面黑斤。
可惜了,这里没有光亮,看不见这小子长什么样。
“我若不在这里守着,怎,怎知会不会有人趁你睡着,将你掳了去?”青竹声音有些闷闷的。
谢绝干笑了几声,“是吗?那你还挺尽职的,那你守着,我睡了。”
她倒头就睡,累了一日,眼皮早就撑不住了。
也不顾的帐篷里还有个大活人盯着自己看,谢绝没一会儿便呼声四起。
青竹见状,两根手指准确无误地捏住她小巧的鼻头,鼾声一止,他手又立刻松开。
就这样,不知疲倦地玩闹了几次。
天欲亮时,青竹身影如鬼魅般离去,待到谢绝睁开眼,身旁哪里还有他的身影,昨夜的一切,就好似做了个梦般,极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