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京都城。
“何人深夜驱车?立刻下来!”城门外的守卫喝声刚起,又止于江右手中的将军府令牌。
“原来是将军府的马车,是小人有眼无珠了,放行!”
一路畅行,马车内的人一声未吭。
谢绝盘腿坐在车内,好声哀求着对面的青竹,“好青竹,你就将我放到他家院子里即可,我进去说几句话就出来!”
“深更半夜,你去他家院子里做什么?”
“咳咳!我自然是有见不得人的要紧事与他说咯!你就帮帮我嘛!以你的轻功,这点小事定然不在话下!”又拍了两句马屁,谢绝伸手推了推抱臂看向别处的青竹,“你要不帮我,我自己翻墙去!”
说着,马车停了下来。
谢绝作势掀开车帘,青竹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独孤家的把守一向不算严谨,往日上太学时,谢绝不知来过多少次。
早已将这府邸摸得比自家府邸还熟。
青竹运气将她抱起,足尖轻点,跃上房顶,只见他身形快如鬼魅,避开几个巡逻的守卫,径直钻进了独孤曦微的院子。
夜色深沉,那间点着灯,散发出微黄光亮的房间格外醒目。
“珍珠哥哥,公子这几日茶饭不思,难不成是……”
青竹将刚刚从房中退出的两个小侍点了穴。
如意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谢绝从面前走过,推门而入。
“咯吱”声有些刺耳。
引得内间伏案作画的人抬起头来,朝外看了一眼。
“珍珠,你们下去歇着吧。”独孤曦微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不时伴随着几声咳嗽。
谢绝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在屏风前立住。
雕花木棱的间隙之中。
那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乌发尽数披散在身后,妆容褪去,那张不施粉黛的面庞,依旧眉眼精致得令人过目难忘,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地提笔作着画。
连谢绝何时走近也不知晓。
“呼~”她屏息吹灭房中的油灯。
与此同时,案桌前传来“啪嗒”落笔声,独孤曦微没有出声,只是静默不言的转过身来,目光迅速捕捉到身后一抹高挑的身影。
“独孤曦微。”她出声靠近,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将人狠狠地箍近自己。
独孤曦微措手不及,重重撞进她的怀中。
“谢绝?是你吗?”他声音破碎不全,身形趔趄着一矮,鼻骨撞上了她的下巴。
“嘶。”两人不约而同吸了口气。
她的手顺势向上,捧住那冰凉的脸颊,用力一捏。
一股独属于她的味道迅速占领了独孤曦微的鼻息。
蓦然间,他双手紧紧环上她的腰身,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没一会儿,颈边紧接着传来一阵湿意。
“我还以为……你已经……”
谢绝右手悬空着,闻言恼怒地狠狠扯开他的腰带,将人一把推到床榻上。
“以为什么?以为我已经死了?”她动作粗鲁,三两下就将他的亵衣扯开,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
独孤曦微竟然也未反抗。
谢绝突然有些后悔,方才把油灯熄灭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要亲眼看着独孤曦微被她惩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