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是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了吗?”贺煜反问简宁。
简宁一时语塞。
“作为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天天泡在加德子公司,好像也不是特别正经。”简宁试图挽回一局。
“我人是不在滨城,可不代表我没有做事情。况且,你占着我的办公桌,我只能窝在沙发里做事,这才是耽误正经工作。”贺煜把锅扣又回简宁头上。
“贺总,我这就把办公桌还您,您抓紧发愤图强。”简宁说完便站了起来,把办公桌让出来。
贺煜一手撑在书桌边缘,另一只手在简宁起身时,搂住他的腰,顺势把他按坐在书桌上。
“都听简向导的。”贺煜凑近简宁耳边说:“现在马上就办正经事。”
话没说完,贺煜便拉着简宁的手,往下探。
顾及骨折,贺煜这几天都不敢动简宁,而他看着简宁的双眸却是掩饰不住的欲望;但是就算是现在把人按住亲吻,也只敢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简宁的双唇一贯冰凉,但对于贺煜的热情,他回应得毫不犹豫;只是再怎么小心,也不免会碰触到受伤的地方,简宁靠在贺煜的肩头轻轻地哼了一声,胸膛急促地起伏。
贺煜的全部思绪,被简宁清爽的松香气息占据,一呼一吸,一进一退。
贺煜想起自己初次遇到简宁的那晚,也是因为滑倒,带着简宁一起滚下了冰壁,所幸的是当时冰壁坡度不算陡,两人都没有受伤;当时,简宁睫毛上的霜花在自己头灯下闪着动人的微光,而现在他觉得身下的人,也就似雪夜里动人的霜花,迷惑人心,易碎却又无法捧在掌心。
在简宁受伤后的第三天,K1终于迎来一个天气完美的窗口期,峰顶的高程测量工作,按部就班地开展。
当天贺煜赶到K1大本营坐镇,和贺正远兄弟两人一个在五千八百米,一个在七千米确保直播通信信号的稳定。
高程的测量其实是一个平和又枯燥的过程,直播的镜头记录下测绘员和登山队背着设备上到顶峰,取样,定位,采集数据,记录,复核,反馈的过程。中间网络偶尔卡顿,完全不影响观看,李嘉霆的神不知鬼不觉替换计划也没派上用场。
简宁独自坐在酒店客房里,看着网络的直播;在峰顶的人护目镜,呼吸面罩全副武装,脸上不露一块皮肤,也看不出谁是谁,反倒是镜头往下一扫的时候,远远地看着阿塔站在下一阶的冰岩上,戴着护目镜,防风围脖罩在鼻梁处,和明玛站一起,静静地等待峰顶的队员完成测绘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