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歆看着冷眼旁观的母亲。
不断的哀求她,而单晚清只是转身捡起地上的浴袍慢条斯理的穿上,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香。
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样貌依旧艳丽。
余书歆对上单晚清冷漠到极致的眼眸,心底不断冒着寒意。
气愤、不可置信、绝望等等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漫上心头。
也不知是不是那样的怨怒让她忽然升起一股力量,脑海里徘徊着不顾一切的念头。
她握住桌面上的花瓶,用尽全力砸在那个男人的头上,血液溅在她的脸上,世界变得血红一片。
男人不断痛苦的哀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冶丽的笑容,让单晚清愣了下。
在单晚清的心里,她这个女儿从小就循规蹈矩,乖巧得像个泥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她没想到余书歆会敢这么强烈的挣扎。
玻璃破裂、男人痛苦的嚎叫引来了周围的领居,有几个好心人以为这里遭贼了冲进来,一片狼藉都吓了一跳,单谁都不是傻子。
看到这场景谁都能猜测到几分。
后来来了警察还有救护人员把人接走了。
余书歆瘫坐在地上,那一刻想死的心真的很强烈,她望着地上的碎片,缓缓捡起了一片,用力划拉在手腕上。
要不是后来警察有进来了解情况,余书歆想,大概那个时候她就交代在那里了。
当余书歆的爸爸余志远出差回来了,一下子接受不了老婆的出轨,从楼上跳了下来,变成了植物人。
后来这件事被悄无声息的平复掉了,那个情夫没有被定罪,就连单晚清也嫁入了池家,过上了姑奶奶的生活。
家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要不是有了程也爸爸给的那一笔钱,余书歆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在哪个角落了。
所有如果有人问余书歆,这辈子最恨谁。
那一定就是单晚清和池家人。
公寓里没有开灯,余书歆缓缓揭开袖子,露出手腕上那丑陋的伤疤。
第二天,余书歆出门时,程也已经离开了。
走下楼时,宋星然那一辆引人注目的红色敞篷跑车就在门口了。
余书歆坐上车,在医院门口时又吸引了一波目光,每次宋星然来载她上班都这样。
开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倒已经可以做得面无表情了。
陈溪一大早就见着她,忍不住调侃,“一看你就容光焕发,有喜事?”
余书歆一边换衣服一边没好气的回复她,“能有什么事,眼前这不是一堆事等着处理?”
她颔首示意了桌面上的工作资料。
陈溪见她还不说老实话,凑到她跟前,“我今天大早刷新闻,人家宋家都说了,你两月后订婚,这还能假?”
余书歆的动作顿住,没说话,陈溪也只当她还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也没有在说什么。
最近的天气寒冷,即便夜深了,来医院的人都很多,尤其是小孩,儿科那边的医生护士都要忙得飞起来了。
余书歆拿着一个报告打算拿给儿科的闻医生就可以下班了。
儿科那随处可听见孩子和大人的哭声,让人焦虑。
来到了闻医生的办公室时,发现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余书歆就站在那等了会。
等了好久,还没等到人,她正打算把报告放在桌面上就离开时,恰巧看到一个高挑的男人跑过来。
男人的气质很出挑,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嗓音熟悉而好听,透着几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