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闻言大喜,这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只是这主君……
“盛伯,这……”
张老盛神情肃穆:“我特意安排了族人,把你的一番作为都详细说与众人听的。我张老盛这辈子,别的不说,看人的眼力倒也过得去,你小子的胆魄、头脑、人品秉性,是领着我等生存、发展壮大的不二人选!我魏部、楚部,甚至我还要去韩部说动他们,让他们奉你为主!”
陈曦连连摆手:“言重了盛伯,实在不敢当!”
“哦,不敢当?我和老二、王平都清楚,这副担子,重逾万斤!你如不愿,我等也不相强,那就扔下我们受苦受难,你自个去荣华富贵,岂不两便?”
王平也笑吟吟的附和着,陈曦看着两人,无奈摇头,牙一咬:“好!”
陈曦一旦承诺,就立马进入了角色,问王平道:“你是否跟族人商量过族长一事?”
“秉主君,我和族人说了我的真实身份,他们都难过不已,之前父母……对族人颇为良善,我为了报仇,平日里与族人刻意交好,他们都认可我!”
“那就好,等魏国大军一到,我们即刻带楚部族人、楚军回去,你物色好管事之人,交接好账目,全面接管楚部!”
“是!”
接着陈曦让张老盛把楚国军士的铠甲尽皆没收,用以装备魏部,然后派人在南梁建立临时基地,将金钱、粮食等重要物资全部转移到南梁,一旦开战,南梁就成了大后方,魏部、韩部的所有族人也要转移到那里,一旦战事失利,也可以带着族人和财物北上韩国、魏国避难。
陈曦一通忙碌,准备着出使韩国的各项事宜,忙完已是日头西斜,张老盛他们已经回去了,陈曦一个人回家,登上渡船,看着宽阔的北汝河,他心里暗下决定,这里必须要建一座桥,花多大的成本都在所不惜,他准备把三合市建设成一个商贸、娱乐基地,既然要发展商贸,隔着这么一条大河,运输极为困难,效率也变得很是低下。
下了渡船,陈曦往族地中心驰去,这时后面有两骑驰来,前面又有一骑迎面而来,陈曦看到前面的骑士伸手探向腰后,登时大惊失色,在后世,从身后拿出的基本是武器!
陈曦立马拨了一下马头,偏出道路而行,“嗖嗖”两声,两支弩箭从后头射来,擦着陈曦的肩膀而过,陈曦吓得不行,前方的骑士从背后拉过来的也是一具弩,举起弩向陈曦射击,陈曦策马冲出道路后,马匹正往路边的陡坡上冲,身形高起,弩箭擦着陈曦的大腿射在马身上,“希聿聿”,马匹吃痛,放声嘶鸣,奋蹄跃上陡坡,向前奔跑,三名骑士策马狂追。
陈曦惶恐不已,刚才那一支弩箭划破了他的大腿,血流了出来,上去陡坡后是一片平地,他拔出佩刀,骑马一路狂奔,三名骑士很快追上,搭好了弩,三只弩箭激射而来,陈曦已经避无可避,危急之时,马匹失血过多,重伤倒地,三只弩箭险险擦过陈曦头顶。
陈曦随着马匹倒地而摔落马下,被冲力带着打了几滚,一名骑士疾驰而至,翻身下马,身子还没站稳,就籍着冲力飞步上前,挥刀向陈曦砍落,陈曦此时已经坐起了身子,惶急中拿着佩刀一挡,“康啷”一声脆响,敌人刀已断,而陈曦本来刀就拿不稳,这时大力一碰撞,手中刀已飞向一边,敌人这一刀挟着冲劲砍过来,要不是这柄铁水锻造的新刀锋利无比,陈曦脑袋都砍没了。
其余两人已快马杀到,在马上挥刀直砍,看着反射着落日余晖的闪闪刀光,陈曦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炸的那个晚上,死亡的光芒已经把他整个人笼罩住了……
“嗖嗖”两声,两名骑士应声落马,那名早前断了刀的敌人看向后头,两骑正拼命驰来,敌人牙一咬,上前一把抓住陈曦的头发,陈曦仰头,骑士用断刀狠狠的往陈曦脖子砍去,千钧一发之际,陈曦举手挡住,断刀砍在陈曦手臂上,鲜血狂喷,敌人再次挥刀,这时一条身影如闪电般扑了过来,一柄剑斩中断刀刀身,“铿”,敌人断刀垂下,那条身影冲劲不减,一拳打在敌人胳膊上,把敌人打得身体斜向一边。
敌人抬腿踹向来人,同时手中断刀猛力搠出,来人反应迅捷,身形一侧,同时转圈,贴着骑士的断刀和腿险险转过,姿态很是妙曼飘逸,转了两圈,背对着骑士那一刹那,手中剑朝着自己的左侧快速一刺,血花溅起,敌人的小腹被刺中了,来人分寸拿捏的十分到位,且十分的弄险,要是速度慢一分,则会被骑士攻击后背,或是剑向后刺出的方位有偏差,一样危险不已。
敌人很是凶悍,剑刺中小腹,不退反进,让剑刺穿自己的身体,贴着来人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持着断刀正欲发力,“尽钡囊簧闷响,脑袋已斜斜飞起!
这是另一名来人在马上挥刀砍的,刀速太快,敌人的头被砍掉,那只勒脖子的手犹在发力,鲜血从脖子处狂喷不已,斜阳下分外耀眼,如一串红色玛瑙洒向四周……
陈曦惊魂未定,坐在地下大口的喘着气,那名救下陈曦的人蹲下,拿出手帕,从陈曦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来,手脚利索,为陈曦包扎住流血的手臂,那是一名蒙面女子。
那名砍敌人头的男子翻身下马,待女子包扎好后,扶起陈曦,陈曦向两人九十度鞠躬:“两位壮士,陈曦多谢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