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曦依约前往,项家的封地名为项,是西周时的古项国的国都,也就是后世的槐店回族镇,在郢都南边五十多公里处。
古项国公元前643年为鲁国所灭,项燕家族是项国王族的后裔。
陈曦和景胜出现在一处庄严磅礴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项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很有将门风范。
项燕迎了出来,此时的他和之前判若两人,不再一副死人脸,而是笑容可鞠,让陈曦一下子还不怎么适应。
项燕恭敬行礼:
“项燕见过盟主!
盟主和景三公子光临寒舍,项某欢迎之至!”
项燕把两人延入府内,此时正值盛夏,刚才站在门口,一阵阵热浪袭得两人头晕,现在进到府中,绿树成荫,亭台楼榭精致华美。
经过树林,一个大池塘映入眼帘,池水微波荡漾,莲花朵朵绽放,一座木质拱桥通往后院。
上得桥来,清风拂面,让人顿觉暑气消散一空,舒爽不已。
进到厅来,一名面相和蔼的男子端坐厅中,项燕鞠躬道:
“父亲,贵客到了。”
陈曦忙上前行礼道:
“小子陈曦,拜见老将军!”
项父笑着起身回礼:
“老朽项承,见过小盟主!三小子也来了。”
景胜鞠躬道:
“小子见过项伯!”
项承和景阳是老朋友了,景胜常在家里见到。
陈曦打量着项承,心里啧啧称奇。
这个楚国军统的大头子四十几岁,形貌古雅,举止斯文,一副文人模样,根本没有一丝杀伐霸气。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眼睛,深邃如海,好像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陈曦两人落座,项承打量着陈曦,频频点头:
“小盟主如此年纪,也未行过伍,却能将我这不成器的燕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老朽甚是钦佩啊!”
陈曦忙起身鞠躬:
“老将军此言,折煞小子了!
百名军士殴斗,如何比得了战场厮杀?
小子取巧耍滑,侥幸而已。
若论行军打仗,小子不及项燕将军之万一!”
陈曦说了真心话,名将一旦养成,非同小可,直如天神下凡,威名千古不坠。
项燕一脸羞愧,他见了陈曦的铁浮图,才知道即使自己的骑兵出场,又哪里是对手,徒增笑柄而已。
项承乐呵呵道:
“小盟主请坐,青年人过谦了,你很是了得!
兵者,诡道也,用的是脑子!
燕儿输的不冤,就算是老朽领军,也是一败涂地!”
陈曦尴尬笑笑,新技术,绝对让人猝不及防。
“小盟主,这十五万军马隶属应龙盟,老朽想问,盟主如何带兵?
非是老朽卖弄,而是老朽很是不解,如何又用于建设,又用于国防,还请小盟主不吝赐教。”
“不敢不敢!
小子愚见,每五万军队各司其职,魏军挖矿,韩军修路,楚军修桥、修路。
军队每年有四个月的假期,每年十月十五至二月十五放假。
三军又各分为两部分,每年八个月时间,一部军训,一部施工,每四个月一换。
十五万军队,士卒每人每天按10钱计,军官十五到五十不等,每年共需七万金左右。
再加上军粮、物品耗费,一年需八九万金来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