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帝…他,他暗藏祸心,试图一统三界。”尘清声音沉了沉,仿佛掺杂太多疲惫,与无可奈何。
“天帝陛下?怎么会?”司命琉璃吓得脸色惨白。
“阿凤失踪并非无意,而是为他所害。”尘清双眸蔼色沉沉,问道,“我知你无辜,可事到如今我亦不能再行差踏错。原本答应娶你一事,恕我不能从命,现在我问你,你可愿主动向天帝开口,推辞婚事?”
“推辞婚事…”司命琉璃慌了神,“帝君我做错什么,您这般厌恶我?”
“并非厌恶,而是保全。眼下我必须制止天帝行差踏错,而这件事很危险,我不能拖累旁人。无论是你还是秋止,我都不能娶。”
尘清声音微冷,像雨后盘旋青山上的雾。
温温柔柔,却不容她人质疑。
入夜,望舒等到了取药来的夏槐,他人一来,她就跟在屁股后头,像狗皮膏药一样。
而夏槐反倒清醒,跟尘清商议事情到后半夜,下阁楼时发现她在亭中已经睡熟。
二人像商议好一般,安静看了一会熟睡的望舒后,各自离去。
只,再过不久,二人又相逢在亭中。
“木神心里果然有她。”尘清自嘲一笑,“是什么时候的事?历劫归来,还是历劫之时?”
夏槐一愣。
“阿耀是阿清哥哥,你我历劫时虽是双生,可一个天一个地。哥哥认真好学兢兢业业,后来当了太医院院首一职。弟弟顽皮不堪,整日吃喝玩乐不思进取。阿凤伴我历劫,一开始错将木神历劫的阿耀当成了我,便突然闯入你的生活。”
“可你对她始终不闻不问,后来一日她突然缠着我了,我虽高兴但也庆幸,庆幸她不是你喜欢的女子,又庆幸她没有喜欢上你。后来遇到山匪,她为了救我,孤身入敌人陷阱,被逼无奈显现真身,故而她才发现救的竟然是你。”
“是否那日…你爱上她?”
尘清问的很轻,夏槐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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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家被诬陷,朝廷上下逼迫陈家交出阿凤。人们普遍都会恐惧自己认知以外的人事,所以人们嚷嚷着要杀了她。皇帝器重你,所以说只要你交出她,便可保陈家荣华富贵。”
“我虽不允,可你却同意了。那日,你命人将我看住,自己却将她送在阑城长街。随即为了平复众怒,你将油倒满她一身,颤颤抖抖将她点燃。人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盛世容颜,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连后退。”
“原是阿耀你扑在她身上,与她同化为灰烬。她是上神自是不死,可阿耀的历劫却到此结束…这趟劫,历的不顺吧?”
夏槐始终沉默。
像是聆听满腹的委屈,与一腔的不甘。
“当时我很傻,以为你们都离我而去,余生孤苦无依。可难以置信,有一日,我途径长街发现一处与世隔绝的院落,四季苑时,才惊然发现…阿凤没有死,她一直待在四季苑里头,那几十年足不出户。”
尘清的声音很轻,却很颤:“当时陪你同死的女人不是阿凤。”
“她不是在等你吗?”夏槐开了口,不是解惑,而是反问。
也似逃避。
“那是逃避。”尘清苦笑一声,“因为历劫一世的相处中,她原本坚定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你扰乱。所以她在逃避我。”
“历劫归来第一件事,你不就带她上九重天了么,过往种种皆已成云烟,帝君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