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元尊也来了,现在我们就祟族一事在商讨是否出兵。”尘清道。
佛孤走了过去,东海龙王宫书殿由于夜明珠关系,格外亮堂。夏槐走了进来,望舒想起什么,起身走了过去。
“阿耀,关于帝江我有事想问你。”
夏槐一身道袍,被殿壁上的珍珠照的格外轻柔:“何事?”
望舒有些欲言又止,佛孤说帝江是骗自己的,可她好歹也活了这几千年,自信可以分辨一个人真挚的神色。
“帝江说阿耀送给他一把木剑,可有此事?”
夏槐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不错,他幼年时,我的确送过他一把木剑。”
望舒一愣,随即变幻纸笔,将那木剑画了出来,然将纸递给夏槐。
“好像是的…”夏槐皱眉,因为时隔太久,他确实也记不太清了。
“那他一直在找的东西,阿耀知道是什么么?”
夏槐沉声,最后摇了摇头:“我虽带过他一段时间,可相处时间并不算长。说实话对于他,并不是太了解…怎么,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望舒有些失望,不过想起帝江跟自己说过的话,讪讪一笑:“说过一些虎狼之词,阿耀确定要听吗?”
夏槐此刻脸带慈悲,就像天上皎洁的圣光,神圣不可侵犯。望舒看着他微微点头,不禁有些后悔。
“也…没什么,大抵说了他设计如何让阿耀神识苏醒。当初我掉下蛮荒,是他为了让你神识苏醒,他知道你会救我,救了我阿耀就会彻底改变命运。没了命运加持,阿耀会死而复生。帝江说,那时阿耀体内的玄武就会逐渐苏醒。”
望舒凑近夏槐,认真观他:“所以,阿耀的神识玄武,是已经苏醒了吗?”
她很好奇,玄武夏槐跟木神夏槐,有何不同。至少在她看来,并无区别。
“不错,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不过大家可曾听过一句话?”夏槐缓缓开口,“十句真话夹杂一句假话的那种话最让人难以分辨。这桩桩件件都是帝江做的,所以他究竟为了什么而做,或者他想将咱们引导去什么地方?这才是关键!”
望舒似懂非懂,“元尊的意思,是找出他的漏洞,加以分析就能得出真相?可他与我说了许多事,基本都是已经发生的,且被众人所知的,并没有什么虚构…不过…”
夏槐看向望舒:“还有什么事,是没有发生,或者众人不知的?”
望舒点了点头,可有些为难,尘清走了近来,对众人道,“今日会议暂时到这儿,后面有了答复,本座会派人通知你们。”
众人退去,偌大书殿,只剩下望舒尘清,还有立与尘清对面的夏槐,以及书案旁伫立的佛孤,四人。
望舒犹犹豫豫,有些别扭道:“是有两件事比较古怪,帝江说他一直,一直…爱慕你。这,这…我看他神色凄苦,当时说话的表情尤其真挚,不似有假…当然我知道这事与阿耀无关,是他一人自作多情…”
尘清神色一怔,表情尤为僵硬,似笑非笑看着憋的很…痛苦。
“我也不确定,所以想问问阿耀,往日同他相处中,可有发觉他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