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奄奄一息，那张熟悉的脸庞，掩盖住那双精明的眸子时，她真看不出来，这会是残忍暴力祸害三界的第一凶兽，帝江。

尘清也很开心，一下云斗边向望舒处快步走来，抬手便将她拥入怀中，望舒一愣，可看他神色如此激动喜悦，不忍将他推开。

“阿舒，太好了，终于解决这个令我头疼的问题了！我太高兴了，今夜我们去梨落林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之行，可好？”

望舒看向佛孤，只见尘清喜悦的拍了拍佛孤肩膀，同样欣喜道：“如此日子，兄长怎可不来？”

佛孤亦是一愣，他的喜怒哀乐一向隐藏的比较深，无人看得出来他现在是各种心情。

东海，海王殿内，帝江缓缓醒来，没了灵力的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莫说提起昔日兵器，就是正常走路也不能够。

北辰散开众人，整个海王殿，只有佛孤尘清，北辰跟一旁安静立足的望舒。

帝江醒来后，谁也未看未理，感知望舒气息在时，艰难的扭动的身躯想找寻她的位置。

就在看到她时，他安心一笑：“小凤凰在，我就不怕了…玄武有一件事说对了，这几日我才知道，我的心脏伴随着水灵珠而生，小凤凰，等我死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水灵珠送给木灵珠，她离不开水灵珠…”

尘清平静看着帝江：“你骗了所有人，却也被自己骗了。帝江你可知，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弱点的？”

帝江一愣，神色狐疑，然而他没有看向尘清，而是看着望舒：“你们都不要说话，我只要听小凤凰说，这里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说不了谁，可小凤凰不一样，不管再过多少年，她永远不会骗人…小凤凰，我想听你说出真相。”

帝江脸色逐渐苍白，灰色长袍下一股暗中浸出，望舒知道那是他的血。

他的生命正在流逝，而这种选择是他自己做的。

看着帝江祈求的眼神，望舒终是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好，我会把水灵珠给到她，也会为她选一个好地方休养。石头，这个世界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正如我们每个人光秃秃的来，孤单单的走，你只要知道，你这么义无反顾的爱过一个人，这漫长而轰动的人生已经足矣。”

帝江一愣，逐渐明白了望舒话里话，可早已习惯爱一个人的他，这种固执长久的感情，又岂能说断就断？

他缓缓笑了出来，最后深深看向望舒：“是啊，爱错了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已经没了重头再来的机会。若当初，你早点出生，我先遇到的人是你，该多好…”

随着最后一句话，帝江呼吸中断。他的血液也腾升，化成一缕烟，沿着海王殿的窗台，飘向很远的外头，消失不见。

整个海王殿寂静无声，而那一颗水灵珠却发出声响‘咕噜噜’转到了望舒脚下。

望舒将水灵珠捡了起来，窝在掌心，上面还有帝江心脏的余温，温热。

众人神色各异，这时，杨九却走了进来，他手中捧着一本书对望舒道：“这是我们元尊给上神的，请上神接纳。”

望舒木讷接过书，翻了两页，脸色白了白，随即尴尬道：“多谢杨九仙，请转告元尊，赤凤十分感激。”

尘清这时走了过来，莞尔问：“元尊这么快就找到解开生死契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