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瞬间,蓝亓儿长吁出一口气,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她说的话想也不全为假,想和他们交朋友的心却是真的,其他则有些夸张的味道了。
塔也部真不能多呆了,如今离开的借口是有了,剩下的就是和徐槿燃商量了。
不过,让蓝亓儿唯一担心的是,徐槿燃的伤势,能不能上路。
才离开硕托的毡房,蓝亓儿就赶往徐槿燃的住处,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徐槿燃。
徐槿燃很是吃惊,当然立马主张离开塔也部。
他这样说道:“你很聪明,知道利用硕托的话来做离开塔也部的借口,否则,我们突然这样离开肯定会被怀疑,竟然这样,捡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收拾东西,我们立马走。”
“可-----”蓝亓儿犹豫了,看着徐槿燃那还行动不变的身体,“你得伤?”
“我的伤是小事,去,去收拾东西,我们得赶紧走了,”徐槿燃催促道,“本来就不该逗留这么长的时间,都是因为我的伤。”
徐槿燃看着蓝亓儿唇边荡起了那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只是,那笑容之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歉意,“都是我拖累了你,还说来救你,却一次次的拖累你,我很没用是不是?身为男人,却让你如此保护我。”
“说什么呢?”蓝亓儿握住徐槿燃冰冷的手,放在手里暖着,“我们没有谁拖累谁,我们经过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生死早就是一体了,别再说这么见外的话,再说我就生气了。”
“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这种胡话了。”
“槿哥哥,”蓝亓儿安慰徐槿燃,“我们会没事的。”
徐槿燃眸光一闪,望着蓝亓儿眼神顿时温柔起来,蓝亓儿一般不常叫自己槿哥哥,平时都徐槿燃,徐槿燃的叫。只有做错事后,才会槿哥哥,槿哥哥的撒娇,乞求原谅,还有就是前回,被布追杀,他安慰自己的时候也这样叫过,徐槿燃觉得她一这样叫自己就觉得心里好温暖,就觉得什么事情都不会成为困难,一切不如意都会过去的。
“别说废话了,赶紧给我收拾东西去。”徐槿燃大声的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好。”
蓝亓儿赶到自己毡房收拾东西时,已是中午,按说是该吃饭的时间了,可是因着事情刻不容缓,可没顾得上那些,她尽量带上用的到的东西,还得带上药,路上一遇上合适的地方就停下来把徐槿燃的伤势养好,无论如何他的伤势不能拖,所以药品不只要带,还要多带,其他吃的用的也要带上一些。
这一路上高水远的,只希望能够安全到达溧阳,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这样心愿也了了,这一辈子,不必做什么其他女子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希望能够陪伴在亲人的身边,照顾娘亲和哥哥,过着安定的生活,然后会好好的孝顺他们,弥补这些年无法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歉疚。
正在收拾的当口,却来了个蓝亓儿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乌拉真。
她一进来,见到蓝亓儿收拾着东西,不安的问道:“中原哥哥,你要干什么?”
蓝亓儿撇了乌拉真一眼,继续叠着衣服,不以为然的到,“你没看见吗?在收拾东西。”
“不,我不是问这个。”她跑过去,将蓝亓儿正在手中叠的衣服放下,抓着蓝亓儿的手问道,“我是说,你真的要走?”
蓝亓儿不留痕迹的将乌拉真的手抚开,顽固的拿起还没叠完的衣服,口气依然那么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硕托找过你了,既然知道了,你又何必问?”
她猜应该是硕托找来乌拉真,怕是来做说客的。
终于将那件衣服叠好,蓝亓儿拿起一些药品,开始整理,将他们整齐的放在一个包袱里,“我们身上的东西都在逃跑的时候弄丢了,徐槿燃身上的伤还没好,我想拿走你们的一些药应该可以吧,我还要拿走一些吃的,穿的,既然你在这里,我希望你能同意,我也省的跟你阿爸说,如果你同意的话,请你检查一下,我会不会带走其他不能带走的东西。”蓝亓儿有意无意的提醒乌拉真是你们赶我走的。
乌拉真彻底被蓝亓儿的冷漠激怒了,将蓝亓儿手中的东西一下推翻,同一时刻哇的哭出声来,“你有必要这样做吗?硕托说你两句,你就要走,就算他错了,你们相互吵两句就算了,何必甩手走人?”
蓝亓儿捡起被乌拉真推到在地上的药,真是的,大小姐脾气。
乌拉真还在那里哭着,大有蓝亓儿不劝就不停止的意味。
“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