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接着响起众人惊呼吸气的声音。
蓝亓儿感觉气氛不对,努力睁开双眼,朦胧中,视线渐渐清晰,四周是一片花账,金兽香炉弥漫出袅袅青烟,香气四溢,是一个富丽堂皇的穹庐,穹庐内有人,视线还没适应过来,反正人不在少数,视线转向床榻旁边,待看清眼前之人时,蓝亓儿低呼一声,问道:“怎么是你?”
迟夜一愣,随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变得冰彻入骨,冷冽的煞气从那冷凝如冰刃般的眼眸中散发出来:“那你以为是谁?”
蓝亓儿的脑子迅速转动,第一个问题是拓跋也怎么了,难道昨天晚上拓跋也口中的马队就是迟夜一群人,他在救了自己之后,两人双双被逮了,这种可能性还挺大,糟了,拓跋也被自己害了。
蓝亓儿刚想质问迟夜,他把拓跋也怎么样了。
一抬头,对上对方鸷猛冷骇的神情,一瞬间,气势输给对方,蓝亓儿竟然不敢开口,她的胸口像被烈火煎熬般,身体的体温在他森冷的注视下忽冷忽热,一会儿仿佛如置熔岩,一会儿好似坠入冰窖,终是抑制不住冲动,蓝亓儿掀开被子,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说,可是掀开的瞬间,蓝亓儿看见迟夜黑着脸挥手,示意下人出去,这个动作几乎是跟蓝亓儿掀被子的动作是一致的。
蓝亓儿看向自己的身上,瞬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只见自己身上薄薄的穿了一点,身体曲线若隐若现,展现出诱人的胴*体。
蓝亓儿赶紧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恼羞成怒的她,抬手,一巴掌向着迟夜去。那巴掌去如风,一看就是使出全力的,却在离迟夜一张纸的距离之后,被迟夜一扼住,迟夜脸色不是很好,扼着蓝亓儿的手道:“怎么?你还打上瘾了不成?”
蓝亓儿眉毛一皱,手上一疼,这迟夜也没用多少力气,怎么会这么疼,看向右手,只见整个小臂被绷带缠的紧紧的,刚才没感觉,这一动,才感觉如针戳刀割般疼,蓝亓儿疼得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迟夜看了一眼蓝亓儿,这才放开她的手。
“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吧。”迟夜将药递到蓝亓儿面前,蓝亓儿这时候才发现他的手上一直端着一个精致透明的药碗。
见蓝亓儿不接,他道:“难不成还要我继续喂你?”
蓝亓儿看了一眼迟夜,突然出手将药碗拂,穹庐地上垫满毛毯,药碗掉下去,并没有摔碎,药汁撒了一地,药碗在原地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穹庐内还有几个婢女,一看这个架势,吓得赶紧跪下。
迟夜脸色黑了几分,终是忍了下来,对跪着的婢女说道:“再去端碗药来。”
侍女得令,嘚嘚的小跑着走了。
“别假惺惺了,你我心知肚明,我两没关系,别弄的好像关心我似的。”蓝亓儿直视着迟夜道。
侍女很快就将药端了上来,精致透明的药碗里装着乌起码黑的药汁,迟夜接过药碗,重新递到蓝亓儿面前:“将它喝了。”
蓝亓儿一听语气不对,看了一眼迟夜,不接,道:“这算什么?命令我,还是乞求我?我就是不喝,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按说你应该不是痴情或是多情的人,你既不会为了替落雪儿报仇追我至漠北,也不会因为我逆了你的意,激起了你的占有欲,转而看上了我,对我穷追不舍,说吧,是什么原因?”
见迟夜不说话,蓝亓儿急道:“说呀,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思?”
迟夜将药碗放回端盘上,力道不算太重,但还是发出‘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冷沉的声音传来:“既然你不想喝,便不要喝了,死活是你自己的事。”
说完,起身打算离开,蓝亓儿一看他要走,赶紧扯住他,“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