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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
拓跋也摇头,她这才放下心来,她好有负罪感,明明伤的是自己来着。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有,一切顺利,既然找到他了,那我们该离开这里了,那群黑衣人还活着五个人,还能自己走吗?”
他打算背起钟流离,蓝亓儿却在这个时候道:“拓跋也,我们还不能走。”
见拓跋也疑惑,蓝亓儿欲言又止的道:“我不能丢下明修,钟流离都这样了,他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下这黑洞,本意也是为了救他,若他得不到救助,死在这里-----”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我明白了,”拓跋也道:“尽管我相信他没有那么容易死,但我会找到他。”
“谢谢,谢谢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不能没有明修。”
心口突的一跳,眉头微微皱起,不能没有明修,也就是说自己可以随意舍弃?一种酸涩的感觉袭上心头,他不解何意,这不是很正常吗,自己的存在本就是让她随意驱使,如傀儡一般。
看着她一脸歉意,眼中讨好的模样很明显,心口这难受的感觉得已消减。
他突然惊觉,还是没有身为傀儡的自觉,会自发的拥有自己意识情感。明明只要做到听话就可以了,为什么对他来说这么困难呢?会被奇怪的感觉困扰,从没听说过傀儡可以拥有自己的感觉意识的,果然没经过教导就擅自签订契约是危险的。
拓跋也依着蓝亓儿的意思去寻找明修,蓝亓儿守着晕迷的钟流离,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有一条隧道中传来脚步声,很是明显,她初以为是拓跋也回来了,却听出脚步声杂乱无章,并非一人。
她心口狂跳,一为这黑暗阴森之地响起的鬼魅之声,二为这来历不明,敌我不清之人。眼看就要到了眼前,几番思索之后,几乎是手忙脚乱的背起钟流离,拿好东西,挑了另外几条甬道中的一条,先跑了再说。
刚才蓝亓儿待的那地方是一圆形空旷之地,无数条甬道与之相连,蓝亓儿捡了其中一条进去,想来若真是那群黑衣人的余党,也没那么容易找到自己。
钟流离身材高挑偏瘦,蓝亓儿刚背起他时,这种瘦削是令人吃惊的,几乎不能相信这是一个男子的体重,可再瘦弱的身体长时间背负,也会成为一种负担,特别是在她失血之后,她就感觉头昏眼花,吃力不住了。
她却半分不敢歇息,只因身后的尾巴已跟随而来,她能感觉到,尽管对方尽量将脚步声放得很轻,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此刻已经很确定了,来人绝非拓跋也。
不知道怎么走的,这段路曲折,待两人爬上一段石阶之后,空间变的宽广了。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处平台,貌似是一处断壁,并非到了这个古建筑的顶部,它在身后,依然雄伟的矗立着,往上还不知多高,这么一看更觉这建筑的壮观宏伟。
四根石柱围绕着中心的圆台,貌似这是故意留出的空地,就如那断崖之地上突然冒出的一块石头,平整,往下是万丈深渊。
而最令人吃惊的是与这平台相连接的还有一条宽约两米的石板路,延长而去,连接着对面的崖壁,对面崖壁看那摸样,竟似乎还有座石楼。
蓝亓儿很想背着钟流离,一口气穿过这狭窄只容两人通过的石路到达对面的崖壁,但在负重一人的情况下,她没有把握坚持住不被追上,返回是不太现实了,最后,在圆台上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两人刚躲定,只听脚步声就响起,紧接着就有人从刚刚两人走出来的地方出来了,五人,均一身黑衣,为首之人,手拿泛着玉荧石,类似于蓝亓儿包中会发光的玉石用以照明,但观那大小质地,似乎更为上乘,只听说话声传来:“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