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楚怀州不怕死也有些憷,道:“我只是好意提醒你罢了,你何须如此。”
“柳川的目的我知晓,若非蓝亓儿不让动你,你以为你还能喘气,你若再多说一句吵醒了她,我便要你性命。”
楚怀州识相的赶紧闭上嘴巴。
黑暗中,蓝亓儿的眼睛睁开了些,随后又困得不行,微微闭上。
这一睡,几人直接睡了将近六个时辰,更尴尬的是居然没有人给钟流离换班,他一直守到众人醒来,蓝亓儿愧疚得不行,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困得不行,我没醒来,你可叫我呀。”
说着狠狠的瞪向虞连起。
“无妨。”
林见月和虞连起低头不敢说话,作为男人,两人也直接没醒来。
“哎呀,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那你赶紧睡吧。”
钟流离点头,盘腿坐下,眼睛一闭,便入定睡去。
虞连起勤快的赶紧去拾柴火,放入进篝火中,令火势猛些,林见月赶紧将包袱中的干饼,肉食等拿出来,放一旁炭火上烤着,待一会食用。
苏荷看他两此番模样,顿觉好笑。
雨势见缓,想来再过不久,应该可以下山了,趁着空闲,蓝亓儿问众人打算。
虞连起担忧甚多,一会担心那十五名族人可安全出来,一会担心姚月宁,更为担心的是族内的形势,下山之后打算先探听一二。
又问苏荷和林见月的打算,正常情况下,任务结束,两人是要回族内向族长禀报的,但听闻族内有异动,贸然行动定是不妥,与虞连起想法一致,先打探一二再定。
蓝亓儿听完,说出自己的想法:“诸位,此番我们一路行来,同甘共苦,守望相助,敌人目的不明,我认为分散行动,不如联合一起,可同意?”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点头。
三人没有任何异议,在他们看来,蓝亓儿脑子灵活,身手不弱,是很大的助力,且她一加入,钟流离必定跟上,这才是他们最大的依仗。
“好,在行动之前,我们先听一下楚怀州怎么说,楚怀州,洞内你做的手脚我可不追究,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省的吃苦头。”
虞连起也劝:“怀州,我知道你对我有怨,你了解我的为人,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当年之事,我亦有苦衷,川皓和震云是在我眼前死去的,这我知晓,我昏迷前你和震云还活着,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是被我父亲所救,我父亲也因身受重伤而死,当时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们都死了,我一度也想追随你们而去,可我所担负的责任不允许我肆意妄为。”
蓝亓儿在旁补充道:“虞连起不知何故,被下了不言咒,记忆也受到影响,事后才没有继续追究此事,你有理由怨他,但恨他至死却不至于呀,为何,可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楚怀州痛苦的闭上眼睛,终于开口:“是你父亲。”
十年前守山的族人发现了一伙外人,共二十五人,震惊不已,当即将此时报告给族长,族长命虞家当家人,就是虞连起的父亲虞熠之前去接洽,此事进行的极为隐秘,只有族长,族内高层,长老院才知晓。
带头的便是柳川,余疏棠也是其中一员,这二十五人安置在虞家地盘上,极少数人知晓,连虞连起都不知。
楚怀州自记事起,知自己无父无母,与虞家有着亲戚关系,唤虞熠之为叔父,与虞连起一同长大,亲如兄弟,楚怀州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甚至于比虞连起还受虞熠之疼爱,有好吃的,好玩的,均先紧着他。
虞熠之并未瞒着他此事,甚至于还让他招待前来的贵客,只是嘱咐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一来二去间便与柳川熟识,心情好时柳川还指点他武艺。这一行人来历成谜,目的不知,待了一个月,族长接见过柳川几次,也不知谈些什么,好似是谈崩了,因为他得到虞熠之的命令,对这一行人进行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