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认栽呗。”蓝亓儿也不敢抬头,扣着指甲小声道。
低低的叹息声从身旁传来:“你就这么着急出去吗?”
蓝亓儿的心情很沉重,头倏的抬起来,看着钟流离道:“要不你就别管我了,我也不想令你陷入险境,柳川本来一直就想杀你。”
钟流离靠近蓝亓儿,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下:“我们一路行来同甘共苦,不离不弃,我们已如此要好,我怎会弃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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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亓儿,只要你想,那我便去做。”
蓝亓儿既震惊又感动,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这一夜,蓝亓儿睁眼到天明,只要一闭上眼睛,均是钟流离说话的样子,她后知后觉的意识此话太过郑重,重到宛如一座大山般压在自己心口,令她心情烦闷,愁肠百结睡不着,左思右想却不知缘由,钟流离在她床尾打坐,她几次三番想叫醒他,却不知说什么,因她自己也寻不到根由。
天明时分才昏昏沉沉的睡去,至午时才醒。
几人吃过饭,蓝亓儿将她与钟流离商量的结果告诉众人,她隐藏了钟流离易容成楚怀州这件事,只说让楚怀州将自己绑去见柳川。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偷眼去看钟流离,见他神色平静,一时间对蓝亓儿的手段很是钦佩,昨日还针锋相对,今日便雨过天晴,果真御夫有道。
“那我们该做什么?”苏荷问。
“对,我们要做些什么准备呢,尽请吩咐。”虞连起也说。
“马上就要到姚月宁的继任大典了吧?”蓝亓儿问。
“是的,五天后。”
“上回让你调查姚怀远为什么给姚月宁种生死虫,因为后面我们又急着进入洞内,不知可有调查过?”
虞连起不好意思的道:“真来不及,但大概我能猜到原因。”
“愿闻其详。”
虞连起娓娓道来。
原来,姚怀远祖上是南疆人,听虞家长者提起过,伽内族三百多年前血脉不知何种原因淡化了很多,已失去控制作用,无法驱使族人,还因此产生过不小的暴乱。伽内族与南疆人一直密切来往,便创造出影子蛊和生死虫,来达到控制人行为的作用。
生死虫是为了控制族人,影子蛊具有驱使作用,三百多年前,姚族便是负责于南疆人对接之人,灭族之际,有一名南疆人跟着姚族一起逃亡,此人便是姚怀远的祖先,当族人定居于此,姚族利用影子蛊和生死虫来控制族人,之后成为一族之长,直至此时,所有利益倾向于族长之流,早已引起长老院不满,废除族长声一直不断,本想到姚惠茹这一代便截至,所以他们才想着继续用影子蛊巩固政权,曾听姚怀远说过,影子蛊早已死亡。
所以虞连起估计是因为影子蛊没有了,才想着用生死虫交差。
听虞连起说完,蓝亓儿问:“你今天去见姚惠茹,没听她说要取消吗?”
虞连起点头。
“如今姚月宁已知自己身体里面的是生死虫,如何继任?却不见取消,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接下来你们便留意继任大典吧,多备些人马,混乱是少不了的,适时的话可以将族长隐藏的洞内秘密披露出来,趁机夺权,虞连起,你若有心要带族人出去,若不能成为当权者,也只不过空谈虚话而已。”
虞连起神情严肃。
苏荷在一旁道:“蓝亓儿说的在理,下定决心吧,要不要夺权!”
蓝亓儿顿时有一种劝太子夺取皇位之感,心想何至于,这才不过千人的氏族。
“你们自己考虑吧,我无法干预,若能早些脱身,便会合相助你们。”
话已至此,该说完的话均已说完。
蓝亓儿和易容成楚怀州的钟流离便出发,钟流离用摄魂之术套的柳川所待之地,其他人未说,蓝亓儿倒是一五一十告知苏荷,因着要让苏荷带路,且后面处置楚怀州也需要她。
据楚怀州所说,柳川一行人就住在族长的宅院中,苏荷有些持怀疑态度,半信半疑的带路。
路上频频望向楚怀州,问蓝亓儿:“这真是钟流离?”
蓝亓儿点头。
“真是神乎其技!”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三人才到目的地。
蓝亓儿一看,顿时乐了。
山洞中的楼房。
山体内部中空,一切按照楼房建式,以砖,瓦,石为垒,每个建筑都有上,中,下三个部分,屋顶,基座,柱子,门窗,墙面,一样不少,甚至连亭亭如盖,飞檐翘角的屋顶即使无需排出雨水,无需遮阳纳凉也建造了,层层叠叠顶到洞顶,建筑不知凡几,很是壮观。
这不是之前钟流离和蓝亓儿之前跟踪苏荷一行人所到之地嘛,只是不同之处在于,之前是在楼顶上行走,此时在楼底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