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浓雾的消散,雾气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来,猩红的双眸,黑灰打卦白色长袍,长袍衣角绣着精致的六角梅花,腰间佩刀,一副冷血无情的样子。
见眼前的人居然是吴道,吃了一惊,她脱口而出:“怎么是你?这是哪里?”
吴道打量了下四周:“小小年纪,你的心里居然如此荒凉,不过倒是令我吃惊,短短几天不见,在没有长者的引导下,血统自己觉醒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心里呼唤我,拉我入的梦,说说吧,你遇到了什么危险?”
“你的话我不明白。”
吴道那细长又含着锐利的猩红色眼眸微微皱起:“你的能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片刻过后,梦境马上就会坍塌,你确定要我给你解答你的疑惑,你不是需要我的帮助吗?”
好像为了验证她的话一样,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淡,他的身影也开始呈现透明色。
吴道催促道:“说吧。”
“什么?”
“你在哪里?”
眼见着吴道的衣角都开始消失不见,蓝亓儿终于意识到不可耽搁,遵循着本能急速开口:“洛阳以南,我被困在悬崖底下,悬崖黑雾缭绕,黑雾有腐蚀作用,悬崖底下还有一伙来历不明的族人,氏族以母为族,可能跟伽内族有些联系。请帮我转告迟夜,让他不要担心------”蓝亓儿以超快的语速尽量描述了情况,她还想多说一些,可吴道已经变成透明,只留下一句话,“安心等着,我会来救你”,然后就彻底消失不见。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蓝亓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无需大惊小怪,结过婚契的缘故。”
“说到婚契,我有一个疑惑,像是我自己,我也喝过其他人的血,但都没有像这样,这是鬼族特有的能力吗?”
“这个跟喝下血时,强烈的欲念有关系。”图六里在一旁解释道:“吴道是真心实意选择你作为妻子,怀着深深的渴望才成功的。”
吴道在一旁大方承认:“便是如此!”
“你别如此说,听了怪难为情的,虽然我很感激你,冒着危险来救我,没有你,我的小命难保,”说着又给吴道倒酒:“感谢救命之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他日若有需要,我也定当竭力相助。”
吴道反驳道:“我与你是要做夫妻的,不是做朋友。”
蓝亓儿没想到吴道说话如此直白,一向能说会道的她愣在原地。
倒是钟流离开口了,声音冷漠如刀:“你怕是在发梦,如何解开婚契?”
“我既然下了,就不打算解开,而且你应知道这无法解。”
“啊,真的无法解吗?”蓝亓儿着急的问道。
吴道看向蓝亓儿,声音低沉:“你如果担心我受伤,会牵连你,你可以喝我的血,反过来牵制我,你如今血脉觉醒完成,看模样,反制我应是没问题。”
别了,我受伤估计比你还多。
蓝亓儿摆手拒绝:“我不是那个意思。”
“杀了你,便能解开了吧。”钟流离在一盘幽幽的道。
吴道居然很是认真思考:“按理说应该是可以吧,蓝亓儿喝我的血,反制我之后,她成为主导者,我受伤影响不到她,杀了我,她是不会死的,要不,咱们先试一下你能不能杀我,再试一下蓝亓儿能不能反制我?”
刷的一声剑出鞘的声音:“现在便试吧。”
吴道起身。
蓝亓儿心情烦躁,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强忍着不耐烦道:“要打明天天亮打,大家都睡觉了!”
钟流离将剑收回鞘,吴道起身闻言又失望的坐了回去。
谈话继续。
“婚契之事我后面与你详细说,现下有这么个情况需要你们施以援手。”
姚族三日后举行族长的继任仪式,虞连起已决定夺取政权,成为族长,她决定助其一臂之力,一来报答虞连起的照顾之恩,二来,这也是个机会,看能否从‘神族’口中再获取更多关于自己母亲的情报。
吴道三人武艺不凡,若能相助,必然添加不少助力。
蓝亓儿向吴道寻求帮助,以为需要浪费不少口舌,却没想到吴道很干脆:“可以,我此行目的本就是为你而来,左右无事,多待些时日也无妨。”
“不愧是吴道,我幼时与你曾有一面之缘,当时便知你是一个极热心肠之人。”蓝亓儿开心的拍马屁。
‘啪!’的一声响声,吓了几人一跳,钟流离不知为何突然把茶杯丢桌子上,水溅了蓝亓儿一身,她本想骂人,但看钟流离,那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顿时哑火。
蓝亓儿没骨气的小声问道:“流离,你怎么了?”
钟流离硬声硬气的道:“不舒服。”
“啊,”蓝亓儿紧张的凑上前:“我不懂医术,可是之前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