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流离硬邦邦的说道:“你若要说便说。”
“柳川他们说你杀了姜澜,可有此事?”
“我杀的人多了,”钟流离不高兴的道:“杀了又如何?”
“姜澜是我的母亲。”
钟流离刷的抬头看向蓝亓儿,见她一脸严肃,生气委屈什么的都顾不得了,一脸紧张的道:“你知道的,我失忆了,你现下问我,我也无法回答你,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可以吗?”
蓝亓儿点头,钟流离小心的问道:“柳川是如何说的?”
她一五一十的告诉钟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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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钟流离沉默,蓝亓儿问:“若柳川说的为真?”
钟流离无措的看向她,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一脸恐惧不安的神色,她看了道:“此事我们后面再说,你可还记得血玉和阴阳棺?”
钟流离此时哪还有刚才的‘作威作福’,闻言乖乖点头,一脸顺从的模样。
“血玉你可还记得,是被我抢走的?”
钟流离摇头。
“哪你记得些什么?”
“血玉是用来打开阴阳棺的钥匙。”
“这我知晓,那阴阳棺里面到底有什么?”蓝亓儿问出心中疑惑。
“阴阳棺里面是我母亲的尸身,阴阳棺可保证尸身不腐不朽。”
“那吴赫到底想干嘛?”蓝亓儿疑惑不已:“阴阳棺在他手中,他问我要血玉,目的就是为了打开这阴阳棺。他还骗我说那宝石是你母亲的半颗心脏,你想他有何目的?”
钟流离摇头:“左右不过为了实现自己的私欲,想要永生罢了。不管他有何目的,杀了他便是。”
“这谈何容易,你不如与我说说那宝珠,看你对它很是熟悉的模样。”
“它是我母亲的东西,自我有记忆以来,我母亲都随身携带,常用些灵丹妙药滋养它,长年累月下,它也是一味极珍贵的药物,遇到急病,用它泡水也能治病。母亲曾与我说过石内蕴含宝珠,服之可延年益寿,百病全消,母亲死后,它也消失了。”
“我猜测应该是落入吴赫手中,他一直用血滋养,杀了不少女孩,后面不知为何落入姚族手中,三百年前又被姚族带到此地。十年前柳川带人应是为了此物而来,却不知为何没有带出去。”
见钟流离已恢复平静,蓝亓儿趁机说:“我们的敌人是吴赫,不是吴道,你别再与他闹别扭了,好不好?”
“你与他的婚契……”钟流离闷闷不乐的道。
“此事我倒是想得开,婚契自是要想办法解除,可眼下并非十分要紧之事,再者,着急也无用呀,也无法解开。”
“我会想办法帮你解除的。”钟流离如此说道。
蓝亓儿连连点头:“这不就是了嘛,我们后面再想办法。”
这一场闹剧至此才算结束,钟流离自失忆以来,性格与之前截然不同,沉稳可靠,哪曾想内里根本没变,惯会用些女子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真令人头疼不已,却还只能顺着毛捋。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齐聚一堂,商讨虞连起的‘夺位’大事。
族长在姚族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总管家族一切事务,主持祭祖,代祖先立言和行事,还可以制订和修改家族中的族训,主持族内事务,规范族人行为,控制着族田和财产的管理和分配,所以才说族长拥有着主宰族内一切事务的最高权利。
但族长在处理族内事务时也并不是随心所欲,因为除了族长外,还有长老院会共同处理和主持,长老院是由五个庞大的家族的家主构成。虞连起便是其中一人,蓝亓儿熟悉的姚怀远,苏荷的叔叔苏辉业,林见月的叔伯钱行,和姚望楚共五人。
其中姚怀远,苏辉业,均是姚惠茹的坚决拥护者,钱行,姚望楚向来与姚惠茹不对付,虞连起之前一直不干涉族内事务,属于中立。
钱行与姚望楚,虞连起已取得联系,表示会站在他这边。
后日姚月宁的继任仪式分为两个部分,祭祖与继任。
祭祖时,虞连起的人会混入祭礼人员入场等待,祭祖是大事,他并不打算在此发难,继任献词交接时才动手,蓝亓儿,钟流离,吴道为首的三人,作为强劲的打手,帮他制服族长的人,稳住局势。
蓝亓儿听完问出心中疑惑:“姚族以女为尊,即使长老院均站在你这边,你以什么借口令你的族人对你信服呢?”
纵观历史,篡夺皇位的事屡见不鲜,篡夺者为了不被唾骂,都会为自己叛逆行为粉饰一番,找个‘体面’的理由,比如曹丕篡汉时,就逼着汉献帝写了个禅让表,以此告诉天下人:“是汉献帝自己要让出皇位的,不是我曹丕逼的。”
篡夺皇位与篡夺族长之位,想来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