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突然出现,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昨天一整天都扑在草药上,结果无用武之地,实在令人懊悔。
眼见脱身无望,死路一条,蓝亓儿上前两步道:“我若跟你们走,可否放了他们。”
众人错愕的看向蓝亓儿,林见月虽聪明机变,但始终是个少年,闻言眼泪往下掉,口中呢喃道:“都是我的错,我为何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呢。”
“其他人可以,但钟流离不行,也不怕与你说,难得他落单,此时不除更待何时,而且他一直与我家主上为敌,放了他与放虎归山有何区别,我家主上指明要他的人头,你若觉得可以,其他人要走的话现在便可离开。”柳川如此道。
“那就没得谈了。”蓝亓儿将手中弯刀置于脖子上,这种威胁人的把戏,她干起来轻车就熟:“直说吧,我真正在乎的也只有钟流离,其他人只是顺带,虽不知道你们玩得什么把戏,想来我是极为重要的,要不,你便带着我的尸体回去交差吧。”
竟是半分不让。
柳川抬手,身后的人纷纷抽出手中刀剑,战斗一触即发。
钟流离趁蓝亓儿不注意,上前抽出她手中的刀,不知为何声音居然带了几分轻快:“我很欢喜。”
这个时候欢喜,你怕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以自身为重,即使是为我,对不起,我不会再怀疑你的心意了。”钟流离脸上一扫往日阴郁,好似多日阴沉着的天空终于放晴,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照射下来。
?意思是你以为我会不管你?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仗义?
“你知晓便好。”看在我如此不离不弃的份上,不要再胡闹找我麻烦了,蓝亓儿心道。
那边番,季少皇摸着下巴啧啧称奇,不怀好意道:“恭喜你,头上带点绿。”
吴道冷冷的看过去。
图六里在一旁哀声叹气,然后道:“要不便算了吧。”
“不,”吴道态度很是坚决:“好东西才会被人争抢,我吴道中意的东西,从无‘算了’一说,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我若是她我也不选你,”季少皇扳着指头道:“无趣,死板,又自负,还强势。”
图六里反驳:“胡说,吴道并非都是缺点,他是一个有主见有责任心的大气男人,外表潇洒又迷人,不输任何人,一直很讨族内女孩子喜欢的,只是不常出来走动,族内又居高位,不食人间烟火,强势不知圆滑,残忍无情,又固执听不进好意罢了。”
季少皇震惊:“这是你心里话?”
“自然。”
他赞道:“你是懂夸人的,把损人的话说的像夸人般。”
吴道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虞连起和楚怀州就站在三人旁边,听了个全,目瞪口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柳川没了耐心,道:“除了蓝亓儿抓活的,其余人死活不论。”随着他手往下挥,身后的人得了命令,纷纷动起手来。
首先是一波箭雨攻击,墙上的弓箭手不吝啬于手中的箭支,不要钱般的投射。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箭支朝着众人射来。
钟流离将手中弯刀还给蓝亓儿,刷的一声抽出青铜剑,手中的剑舞得飞快,将近身的箭支一一斩断,蓝亓儿持弯刀从旁协助,钟流离压力骤减,手腕一翻,向前一挥,攻过来的箭被他以气力又还了回去,噗噗几声,墙上的弓箭手应声倒地。
吴道那边三人背靠背,呈三角之势,四面八方而来的箭支也未能伤其分毫,季少皇甚至还能抽空反击,将手中的弩箭向着高墙上的人射去,一射一个准,不过片刻,被他击杀五六人,虞连起在一旁看得心疼,这是他的族人,奈何如今这局势,让季少皇手下留情,不要伤人,他能调转手中弩,对准自己,毫不留情的干了自己。
钟流离他更是不敢指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反杀。
虞连起,楚怀州,林见月自知不是那等卓荦超伦之人,无法直面箭雨,早在对方下手之初,三人灵巧的向后退,虞连起眼疾手快的掀了张桌子挡在身前,三人窝在桌子后面,倒也未被伤着。
一盏茶的功夫,箭雨小了下去,除了林见月被伤了肩,其余之人毫发无伤,柳川也没指望这样简单的就杀死他们。
吴道手中长刀直指柳川:“你也不要干看了,玩玩吧。”
柳川抽出手中刀。
蓝亓儿这才注意到柳川此行特意带了把刀,这刀很是奇特,刀柄较长,刀刃宽且厚重,需要双手握住,一般需要双手握住的刀,可利用刀刃和刀本身的重量,可劈,刺,砍,招数繁多,估摸是为了克制吴道。
吴道的刀,刀姿幽雅,造型匀称、刃文讲究,就连与之匹配的刀镡,刀鞘质感与图案、缠绕刀柄回旋绳线的特殊设计,都极尽考究,造型优美繁复,又坚固锋利,可谓万中无一。
吴道打斗追求高超且迅猛的招数,兼具华丽美观,追求速度便可知不会太重,柳川便是看准这一点,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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