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忘记，温泉有硫磺，眼睛被水刺激得有些难受。

“别擦。”君世从岸边抓来一块干布，抓住她手腕，塞在她手里面。

言昭月胳膊感受到他掌心温热湿润，触感柔软。

还没等她自己擦，身边人微微俯过来，嘴唇贴近她耳朵旁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我帮你擦。”

话音落下，一股淡雅香味窜进言昭月鼻尖，伴随着的还有君世身上热度，夹杂着他的呼吸一同钻进了自己耳朵里。

她忍不住抖了抖。

“怎么了？”

耳边传来一声疑惑，言昭月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痒。”

君世声音很轻，“我给你轻轻擦。”捏住了她白皙下巴，纤细的脖颈微扬，手指在她耳畔处停留了一会，干布才在她眼睛上轻轻擦擦。

“嗯。”言昭月任由他在脸上造作。

被他这么伺候，感到很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他带来的触感，忽然，感觉到身边人微微离开了些距离，睁开眼睛一看。

君世已经站到了她前面，单手捧住她的脸颊，凑近了她。

四周安静极了，只听见他们两人的呼吸声，言昭月怔了一瞬，才抬起手覆盖住他的手背，慢慢合拢手指。

君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但还是没有离开她，继续靠近。

言昭月仰起头，与他交换呼吸。

她的睫毛长而卷翘，像蝴蝶羽翼般轻轻扫过他的眼帘，痒痒的，又带着一丝悸动。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君世却并不排斥。

他尝试的低头含住她粉嫩的双唇，舌尖挑开她贝齿，勾引着她的舌与之纠缠。

温泉里的气氛越来越旖旎，温度越升越高，空气也变得滚烫。

一吻结束，言昭月浑身绵软地依偎在君世的怀里喘息，双手攀附在他的腰际。

君世搂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拿掉在一旁的干浴巾，轻轻地给她擦脸。

温泉池里的热气氤氲在两个人的脸上，而且因为紧张，脸上水珠越擦越多。

言昭月还等着他解释呢，可没想到这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我可能是断袖。”

等半天的解释，就是承认自己取向。

言昭月刚想点头，哪知道身边人把她松开，紧接着道，“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我很认真，但……我也不是……”

君世解释的一顿，全是矛盾话。

言昭月知道他意思，就是亲她是认真的，但是刚刚那个行为不是他故意亲，就是气氛到了，就亲她了。

看着眼前少年，他身上全是水，睫毛微颤，上面沾染了水汽。

白皙俊美脸颊泛着诱人的潮红，眼尾上扬，薄唇抿紧，喉结上下耸动，衬衫敞开了大半的领口，露出精致锁骨和白皙平整胸膛。

身段格外诱人。

言昭月没控制住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陛下，我没事。”她有些为难起来，这要是在现代，基情恋爱没什么，可这是古代。

而且他还是皇帝。

就有些……

“陛下，这件事别跟其他人说，您是圣上，被人知道是断袖，会不太好……”

言昭月真心建议。

君世的在意的一点不是这个，他在意的是……

“那你呢？我亲你，你没推开我，是因为我心悦我，还是因为我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