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你怎么了?"
田易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似乎有人在叫着他,那声音忽远忽近。
虽然他实在困得不行,就想这样沉沉的睡去,但是耳边的呼唤却没有停止,依旧不断地传来,迫使他睁开眼睛。
"唔......"
身上的疲惫和痛楚使他微弱地呻吟了一声,努力地睁开了自己沉重的眼皮。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
那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长得很是美丽动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而立体,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对眼前之人的担忧。
"玉奴,你没事吧?你醒来啦!"
见到田易睁开眼睛,女子脸上显露出惊喜之色,赶紧走上前去把田易扶了起来。
"总算醒过来了,要我说真是没用,刚开始修行而已,体内那么点微弱的法力还学人家好勇斗狠,搞得自己着实狼狈,还被人打晕了过去,真真是贻笑大方。"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讥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田易抬首望去,只见白裙女子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女子。
模样也是十分秀丽,但是此时却是面带嘲弄之色,看向自己的目光满是厌恶,似乎对自己非常的不待见,说出的话也是异常的尖酸刻薄。
"浓翠!"
白裙女子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闻言,那青衫少女冷哼了一声,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只不过嘴上还嘟囔着
"就算是纯阴之体又如何,投错了胎,活不活得过三十岁还不知道呢。"
白裙女子柳眉倒竖,又瞪了她一眼,看她彻底闭口不言,这才无奈的摇摇头,回过身子温柔的看向田易,
"你也是的,怎么会和傲竹堂的那群人起冲突呢?"
此刻田易看着眼前女子,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这是在干嘛?是在拍戏吗?
自己只记得当时因为业绩的原因,被上司痛骂一通,借酒消愁时走上了马路,然后听见一阵尖锐的鸣叫和耀眼的白光后就再无知觉。
而他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顿,却没有宿醉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看着周围的古色古香的环境再加上两人话中的内容,更让田易迷惑了,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够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小子不会是被人打坏脑袋了吧?"
看着田易痴傻的样子,那位叫浓翠的女子又忍不住开口嘲讽了一句。
白裙女子微微蹙眉,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田易只觉一股幽香袭来,温润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额头。
突然让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许多,原来这不是梦而是现实,不过这让他心里的疑问却更深了。
"你......你是谁啊......"
他忍不住问道,只是声音异常沙哑,让他自己的吃了一惊。
两女闻言不由得同时怔住了,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愕然的表情。
那唤作浓翠的女子率先开口:
"玉奴!你可不要跟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是不是为了逃避修炼《缎玉诀》故意装作失忆了?"
说罢,浓翠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语气也变得冰冷不少。
"我可告诉你,既然你被鸾凤阁看中了,那就是你的福气,要是你敢给我耍花招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况且你以为不修炼此功法就能避免成为鼎炉?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且不说我们鸾凤阁不养闲人。"
女子顿了顿,随即看了田易一眼,冷笑一声,继而说道:
"而且以你现在羸弱的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住纯阴之体的阴气流转,你这副残败的身体迟早会崩溃的!”
"你最好是识趣一些,毕竟修炼之后还不仅能增强肉身强度,甚至到了高深之处还能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女子连珠炮般说完,眼神中尽是轻蔑和不屑之色,显然觉得自己猜到了田易的心思。
然而,田易听完之后脸上茫然的表情更甚,这反而让浓翠吃了个软钉子,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心中很是恼怒,却又无计可施。
那白裙女子怔怔地盯着田易,不知想到什么,紧锁的眉头突然放了下来,朱唇微启,对浓翠柔声说道:
"叫茯苓过来看看吧,她在入阁前也学过一些医术,说不定能帮他诊治一番。"
听到这句话之后,浓翠脸色缓和下来,点点头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不多时,一位面容清雅身着紫袍的女子推门而入,进屋之后,她先是瞥了田易一眼,接着走到白裙女子面前微微一礼,
"骆师姐。"
"不必多礼。"
骆师姐微微一笑,“茯苓,玉奴受伤之后竟不知为何记忆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