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一块儿吃呀,我吃不完的。”
秋水姐邀请,童梦推拒,两次过后,童梦便应下了。
俩人吃饭时聊了聊各自的学生生涯,秋水还送了童梦几张签名照片,并且顺利加了QQ。
童梦开心坏了,美滋滋地看着QQ列表里的秋水的头像——我也是认识大明星的人了!
吃过饭后,童梦提出告辞。
“秋水姐,我要回去补妆了,一会儿该开始了。”
“不用,一会儿化妆师该来了,你在这儿一块儿等吧。”
好家伙,竟然是化妆师亲自上车补妆。
跑群演的时候童梦听柴天玉说,“剧组的化妆师千万不要得罪,不然的话她会把你化丑,或者画得不上镜,而且想进剧组当化妆师很难的,都需要有人脉的。”
后来童梦自己去化妆的时候也发现这一点了。化妆师们总是冷着一张脸,说话语气相当差,没有演员敢得罪。
眼下,童梦坐在温暖的房车里,听着化妆师的轻声细语,感受着她春风一般的轻柔手法,不由自主地想:有权利真好啊。
重新开拍后,扮演公主角色的演员宛如打通了任督二脉,只NG了三次就顺利过关。
由此,童梦的第一次特约之旅也结束了。
二百块钱,童梦今晚的报酬,抽成剧组给交了。
晨光微亮,童梦换下戏服走出剧组。她的脸上是已经斑驳的夸张妆容,头上是厚厚的定型发胶,整个人疲惫不堪。
抽离角色,童梦本人又累又困,她已经不眠不休将近三十个小时。
门口全是正在等车的群众演员,大家三两结伴,聊着普通人之间的话题。
“你今天挣了多少?”
“你住的房子多少钱?”
“这个剧组盒饭好吃吗?”
......
童梦有些恍惚——此时看见的和方才在房车里看见的;此时听见的和方才在房车里听见的。
到底哪一种才是真正的生活?
童梦晕晕沉沉地捂住头,疲倦的她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思考。
等车太久了,童梦选择边走边拦车。
早餐铺子开始营业,街上走着好多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她们是正在接戏的群众演员。
看来,坐房车的是少数,走路的是多数。
童梦终于拦住一辆车,快速报了地址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走走停停,童梦的胃里翻江倒海,她快要吐了。
“到了。”
这句话是天籁之音。
童梦付钱下车,找到一家药店买了止痛药和晕车药。
回到房间里的她在拆头发和洗头发这件事情上浪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等她真正躺在床上,定好闹钟,已经是早上七点钟的事情了。